神更好些,我们再谈。”
青岚观主听了,只能点头,他昏睡几日醒来,精气神还不够足,说上两句话就觉得气喘得很。
秦流西让他闭目调息,又让和明去熬汤药和准备药浴,她在隔壁道室先小憩一个时辰再继续施针。
和明应下,带着她去歇息,这边则由太清守着。
一个时辰后,秦流西再次出现在道室里,她的脸色虽然白,但比之前要好些,青岚观主没醒来,她也不迟疑,先帮他推拿一番,然后取出装着银针的针包。
太乙神针可以定乾坤,穴位用得好,养气血,续气机是极好的,而这次用针,没回阳九针那样慢,而是快,极快,那一排银针几乎被她使成了残影,在上星神庭通天等数个穴位落下。
和明他们吞了吞口水,这样的手法,不是日夜练,都练不出飞针无影吧?
五六岁就扒尸体练针灸,他信了。
不过顷刻,青岚观主的后脑脖颈以及各处要穴就扎满了银针,而秦流西也将体内的真气凝聚扫在针尾,以针导气,通经活络,续气机。
直到体内真气消失殆尽,她才惨白着脸,一屁股跌坐在地,真是一滴都没有了。
这孩子的楼怎么说歪就歪?
接连三天,秦流西都用两种针法给青岚观主行针,看他肉眼可见的在好转,太清等人都不胜欢喜,只是这欢喜在看到秦流西那小脸苍白的样子后,又变成了愧疚和心疼。
青岚观主的好转,都是一次次耗费她的精气神换来的。
秦流西倒不在意,青岚观主在好转,也变相的抚慰了她当初没能把师父救回的遗憾,所以笑容很是轻松。
“接下来,就不用再施回阳九针了,隔两日给您用太乙神针调理一下,您自己再每日行大周天引导天地五行灵气入体,慢慢休养就好。”秦流西给青岚观主扶过脉,又取来纸笔,稍微调整了一下药方递给太清:“改用这个方子。”
太清接过来,郑重地行了一礼。
“师兄这是要折我寿呢。”秦流西避开。
“应该的。”他笑着道:“补精气的汤膳在桌上温着,你记得吃。我先下去换这药方,你陪师父说话。”
青岚观主道:“别说太清,便是我,也该向你行一个大礼的,多谢你救了我这条老命。”
“您言重了,叫老头知道了,怕是要指责我狂妄自大!”秦流西拿过太清给她准备的汤一饮而尽,道:“您也该和我说说,那凤家是怎么回事,我听和明说气运尽失,凤家无一人生还。”
青岚观主脸色有些凝重,道:“凤家乃是前夏朝时的大族,出了两任皇后,便是高祖改朝换代时,本也想纳凤家女为妃,但那时,凤家已无适龄女,只能封了出色的子弟为官。但这几十年来,凤家的人逐渐凋零,本也没往深处想,直到去年,一场火,让凤家本就凋零的人口死得只剩一个小娘子。”
他说着,神色有些沉痛,道:“凤家有个忠仆,遇到一个瞎眼游道,说朱雀流血泪,凤家气数绝,那忠仆想到凤家这些年人丁的凋零,直觉不对,便带着那小娘子找到了我想求个庇佑。”
秦流西道:“瞎眼的游道?”
青岚观主点点头,道:“我看到那小娘子,已是脸上有了死气,而凤家老宅已是在大火中只剩个框架,我用大衍筮法给她占了一卦,她那一线生机只在青洲和蜀地交界处的雀儿山,那也是凤家的祖坟所在。可等我赶到凤家祖坟时,却发现……唉。”
“莫非那凤家祖坟气运在散?”
青岚观主注意到她的用词,道:“也?听你这么说,也遇到了?”
秦流西也不迟疑,把这些年遇到的玉家和谢家气运的事给说了。
青岚观主变了脸色:“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巧合以上,可就不是巧合了。你说的两家气运被盗,可他们却是气数未尽,能等到你出手。但凤家却不然,那游道说的气数绝,我是到了那祖坟才知是怎么回事。”
“您请说。”
青岚观主吸了一口气,满脸凝重,道:“凤家的祖坟所在的山脉下,也就是雀儿山,有一条小灵脉,我赶到的时候,却是来不及,为了抢这灵脉,我不得已和那人斗法,结果如何……你也知道了。”
秦流西有些震惊。
虽说如今的世界灵气匮乏,但天地灵气不是一滴都没有,尤其是那些神山或天池,都藏着灵脉,而出了山神的地方,绝对是有灵脉的,毕竟有仙则灵可不是说假的。
雀儿山她没去过,不知道有没有山神,但既然有灵脉,那必定是神山不假。
“灵脉被夺走,整个凤家的祖坟,全塌了,埋在了雀儿山下。”青岚观主有些悲痛,道:“而那凤家小娘子的生机,我没能给她求得。”
“祖坟在灵脉上,灵脉失,气数必尽,这也是天命,您别太愧疚,您也尽力了。”秦流西道:“不过既然失了一条灵脉,就连祖坟都埋在了那雀儿山底下,必会出大动静,比如山崩,我去年便已归来,却不曾听说过哪里有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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