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为你好,其实你藏着这些东西也没用不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一只鼠,要那玩意作甚?不如做只好鼠,施舍给我?”
黄金鼠:鼠生几百年,从未见过把打劫说得如此清丽脱俗的人!
人类果然无耻!
小人参不知从哪钻了进来,看着黄金鼠一脸沉痛又愤怒的样子,呵的一笑,总算有人步我千年人参当年的后尘了!
想当年……
算了,惨痛经历还是不提也罢,只怪当时参太单纯。
轰。
秦流西听到地面传来的动静,脸色微微一变,对小人参道:“你带着黄金鼠,把它的家底都掏了再出来。”
她说完,闪身就出了溶洞。
拐走黄金鼠
秦流西跑出地面,回到三清那边,就见滕昭紫涨着脸,身上的真气乱冲,像是失去了控制似的,灵力在往外溢。
偏偏他灵力溃散时,在他头上,一只翠绿色的鸟儿不断地在吸收那些灵气,一副吸饱醉了的样子,都站不太稳了。
“你倒是会占便宜。”秦流西哼了一声,眼疾手快地抓起那只想要飞走的翠鸟,任它在手中挣扎扑腾,另一手则是按着滕昭的灵台,声音轻柔,道:“跟着我,调动体内灵气,从灵台开始游走……”
滕昭本来好好的,却被参悟到庞大的道意一压,他这修为就有些承受不住,一如练功过度走火入魔的人,灵气乱窜,急得如火炙烤,只能压抑着掐着术决用灵力乱砸。
偏偏这个时候,小人参嗅着秦流西的味找过去了,身边无人。
而也就是滕昭发出的那大动静,让秦流西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小人参夹着半死不活的黄金鼠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师徒二人的情况,顿时有些懊恼,一巴掌拍在黄金鼠的头上,道:“都是你,阻我时间,要是昭昭灵力窜稀导致修为大降,我恁死你!”
黄金鼠用两只小爪子抱着头,小声吱吱,又不是我让你来我的老巢,是你自己闻着味儿追过来的,我更没有让你在我老巢挖个底朝天,是你明抢!
它看一眼被小人参用藤蔓编织出来的大袋子,里面装着它藏起来的宝贝,心痛得难以复加和想哭,这伙人,无耻的脾性如出一辙。
呜呜,我不痛苦,我命苦!
黄金鼠自我催眠着。
小人参懒得看它自闭,担忧地看着昭昭,对自己离开越发的懊恼,它不该醒来就跑的,谁曾想他会在顿悟中灵力窜稀。
滕昭渐渐平静下来,脸色也恢复正常了,按着秦流西说的调动体内真气游走经络,双手变化着术决,灵力在流转。
小人参瞪大眼。
秦流西已经收回手,满意地看着滕昭结出的太极图案。
阴阳八卦,恒生万物。
他参悟到这点,可算是往前一步了。
两个时辰后,落日余晖消失,滕昭睁开眼,站起身,有些羞赧地向秦流西拱手,道:“师父,是徒儿学艺不精,让您费心了。”
秦流西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道:“胜在虚惊一场,以后引以为戒,月满则亏,凡事不可激进,要懂得循序渐进。”
滕昭点头。
小人参走上前来,蔫蔫地道:“你骂我吧,我不该离开昭昭身边的,差点误了他。”
秦流西道:“这本也不怪你,真要算,我也有错,也不该离开你们。但你既有反省到这一点,以后就要引以为戒。你们是小伙伴,昭昭年纪还小,顿悟中若是走火入魔,确实容易出事,在外时,如果你们一起,他若是顿悟,你不能离开他身边,免得让一些魑魅魍魉精怪乘虚而入,甚至夺舍。但最重要的还是昭昭你自己,毕竟修行靠自己,不能指望别人,闭关时可无人在一旁照料你。”
滕昭一凛,说道:“徒儿记住了。”
秦流西看向手中的翠鸟,道:“你是有造化的,虽然占便宜,但也没有乘虚而入,去吧。”
她手往上一抛,那翠鸟啾的一声,在空中盘旋一圈,飞远了。
秦流西这才看向黄金鼠,道:“东西都找出来了。”
“都在这,它可藏得深了,都藏在石头里,呵。”小人参献宝地拽了一下用藤蔓编织的大袋子,里面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黄金鼠生无可恋。
滕昭也才注意到这么一个小可爱,顿时双眼发光,漂亮,想要。
秦流西看黄金鼠垂头丧气的模样,便道:“你要是想一直在昆仑修行也可以,这里好歹避世鲜有人打扰。但你若是跟我们回道观,也可蹭一下香火,再听师父们念经,这对你日常修行有大帮助。实在不愿意在道观,也可以在后山占个小地盘。”
“你可别不识好歹,清平观后山的动物,可都是每日避着人来蹭早课的。”小人参也道:“你长这么一丁点,藏哪不行,都不用怎么避人耳目了。听观中道士讲经,总有你好处。”
黄金鼠盯着那大袋子,那能不能把它的宝贝还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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