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血往下淌着,糊了他一脸,他人都半傻了。
秦流西赶到时,他还嗷嗷惨叫,不得已才被她给敲晕了。
王氏搂着秦流西的脖子,整个人呆滞不已,因为她眼睁睁看着秦流西带着他们入了那间倒塌的屋子门内,然后再走出来,已经是秦家的正院。
哐。
万姨娘手上提了一只壶,看他们凭空出现在院子里,手中的长嘴银壶掉了下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你,你们……”
秦流西背着一个手里也拎着一个,很快就进了屋内,又快速给二人施了净尘术。
万姨娘再次惊呼出声,天咧,她这是生了个什么仙人呐?
“府上可有府医?没有就找些干净的纱布一类的来。”秦流西吩咐她:“圣坛地动,太太他们受伤了。”
万姨娘脸色一白,连忙喊人。
秦流西已经从乾坤袋拿出剪子之类的,把王氏的裙子给剪了,又剪开裤子,才发现她的左腿,被石头磨得血肉模糊,触目惊心,骨头也是断裂。
她往伤口施了术诀,取了金疮药敷在伤处,双手接连在她的小腿施着术决正骨。
换了从前,她尚且做不到这样,如今她修为大增,以道术肉白骨,自然轻而易举。
王氏一直看着她,丝毫没察觉到疼痛,直到秦流西说好了,她才有些怔楞,动了动脚:“这就好了?”
“嗯,但您还是装上板子夹着为好,不然有的人丢了命,有的人伤了,你明明受了伤一下子就好了,倒不好解释。”秦流西道。
王氏一凛,连忙点头。
秦流西便找了两块轻薄的板子把骨头正着,一边缠着绷带,一边说道:“没有什么大碍,但毕竟受了惊吓,卧床七天,另外让人去长生殿取些生肌正骨膏回来,每日抹一次,七天之后可以走着。但你也可以装病,外面太乱,别外出了。”
“我晓得了。”
秦流西这才去帮秦伯红处理,他的手是脱臼骨折,她没半点怜惜就把骨正回去了,倒把人折腾得从昏迷中疼醒过来。
“你,你……我这是在哪?”秦伯红十分茫然地看着这熟悉的布局。
他这是在府里吗?
不对,他不是去祭天,从而发生地动了吗?
“对,地动了,有人被龙吸水卷到天上,又摔下来了,啊啊啊,他死得好惨,血都流在我身上了。”秦伯红尖声大叫。
秦流西嫌他聒噪,银针一戳,他眼睛一瞪,又软软地倒在榻上。
面无表情地处理好他的手,绷带往脖子里一扣,拍了拍手,道:“旁的皮外之伤,你们自己处理一二,记得去长生殿取药膏每日涂抹,我去看看老爷子,然后就走了。”
王氏错愕:“这么急?”
“嗯。”秦流西想了想,又走到一边,取了一叠黄纸,飞快地画符,很快就画出一叠火符以及十来张护身符,递给王氏,道:“今年会是个大冷冬,会有雪灾,粮食省着点,未来的日子不太好过,你心中有数。这些火符,您看着处理,叠起来贴身戴着,可保暖,这几张平安符您也收起来。”
“你又要去哪么?”王氏不舍得她走。
秦流西笑了笑:“我?要救世。”
国师她果然好癫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秦流西出现得快,离开也快,要不是王氏看到腿上绑着的夹板,她甚至觉得那孩子的出现,只是黄粱一梦。
也正是看到腿上的夹板时,她才想起圣坛那边发生的灾祸,自己浑身冰冷被压着不能动弹的绝望,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她命好,儿女就是她的底气。
久远的记忆里,有人似是摸着她的手骨如此说了一句。
“大姐,是不是疼得厉害了?”万姨娘那带着些许惊慌和担忧的声音把王氏从记忆中叫醒,看到她手上的帕子,她才惊觉自己脸上凉丝丝的,原是被泪水浸湿了脸。
王氏勾了笑容,冲她温柔地笑了笑,招手:“你过来。”
万姨娘快步走了过去,却被她腾地抱住了腰,不由僵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实在疼,哭就哭吧。如果是因为孩子不听话,那不用哭,咱们揍她一顿,棍棒之下出孝子呢。”
王氏嗔笑,道:“瞎说什么,姑娘家哪有揍的,疼都来不及。”
万姨娘哦了一声。
“她很好,也很乖,就是太乖了,叫人心疼。”王氏想到秦流西说的救世,神色又是一凛,道:“你去把管事喊来,我有话要吩咐。”
圣坛那边有地动,虽然没波及到他们这边,可在祭天时发生这样的天灾,百姓必有怨言,外面也必然大乱,肯定要约束好府中众人,不可在外随意招事惹事,以免为府中带来祸端。
此外,她和秦伯红被救回来了,但跟着去的丫鬟婆子小厮还没消息,是生是死的都得派人去寻,而且也帮忙救一下人。
灾后能挺身而出,总比当甩手掌柜要强的,尤其他们夫妇二人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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