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就是鸡贼,国库借归借,难道不会还吗,偏偏那东家还故作大方地说捐善款,就是用这笔药材钱抵,一副怕他不还银子似的。
“一码归一码,长生殿有善意,却不代表他们对朕没有杀心,必须查封,连同它背后的东家,尤其那姓闫的大夫,给朕抓起来严刑拷打,审出幕后指使。”康武帝早就看长生殿不顺眼,一个药材瓯子,谁都动不得,就很离谱,从前是看它没有权贵插手,所以他才只眼开只眼闭,现在么,它家所出的大夫意图谋害帝皇,此时不查,更待何时?
秦流西心中冷笑,查封是为的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好么?
真能把那东家来路查出来,就算她输!
倒是那什么闫大夫,是得要好好查一下,长生殿怎会有这样阴损的大夫坐馆?
秦流西道:“要查封长生殿,更该查给圣人引荐此大夫的人吧,若不然,区区一个外面药材店的大夫,怎么可能够得到圣人跟前?”
来啊,互相伤害啊!
康武帝定定地看着秦流西,心想如今的国师怎变得如此碍眼和讨厌?
这难道是换了芯子吗?
秦流西故作不在意地一捋胡子,道:“贫道一点拙见,请圣人见谅,贫道先给您治伤。”
康武帝要动长生殿,甚至无视它做过多少好事儿,捐献过多少药材物质,此举无异于卸磨杀驴,真的是很欠收拾啊。
她手痒了。
火烧到了整个道家
秦流西说要治伤,那是上手即来,康武帝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忽然的,他就麻了,仿佛她给他喂的丹药已经失去了药性,疲惫和无力以及疼痛一下子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康武帝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慌,如今的他,当真是连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弱书生都不如,他就像一条在砧板上半死的鱼,任人宰割。
这种无法掌控且要受掣肘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太医正……”康武帝下意识地叫了还匍匐在地板上的太医正,他有种强烈的感觉,比起国师,太医正更可信些。
“微臣在。”太医正连忙应声,从地上起来,却因为跪久了,膝盖冰冷且麻木,几乎是一个踉跄,扑到了龙床上。
康武帝:“……”
忽然就感觉这老东西不怎么靠谱了。
秦流西看向太医正,道:“我说个药方,你写?是续骨膏,得敷在伤处。”
长生殿有更好的强筋续骨膏,但这不知好歹的老皇帝他不配,他就活该用次货,久久好不了的那种。
“啊,哦。”太医正应了下来。
秦流西话说得很快,很快就把一个生筋续骨膏的药方给说了,又说了熬制的法子。
太医正拿到药方,下意识地就拿着药方斟酌了下,要不是场面不对,他都要拉着国师辩一下这方子,也太行了。
康武帝见状便道:“太医正,这药方可有不妥?”
“啊这……没有的,这方子极好,强健筋骨,是难得的良方,没想到国师医术造诣如此深。”太医正看向秦流西的眼神,有些改观了。
从前他觉得国师就是个神棍,会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搓两颗丹丸子,拿个拂尘胡乱甩两下,装个仙人模样,就让圣人把他捧为座上宾,高高在上的,让他们这些真正会医的人心里不痛快极了。
但如今一个续骨膏的方子摆在眼前,他才知道,国师之所以国师,并不只是靠弄虚作假,是真的有两下子的。
就是他来开方,都开不到这么好的药膏方子。
康武帝松了一口气,再看秦流西,对方也正看他,似笑非笑的,他心里有点心虚。
奇怪了,从前他对国师也是极为相信的,所以才会对他有求必应,后来怎么就渐渐地把国师打入‘冷宫’了呢?
是因为午夜梦回梦魇之时听到的声音所导致吗?
“圣人对贫道抱有怀疑,是贫道做了什么,让圣人如此介怀?”秦流西淡淡地问:“圣人倒也不必如此戒备,道家讲究缘起缘灭,你我缘尽了,贫道也该离开了。”
康武帝尴尬不已,讪笑道:“国师说什么呢?寡人不是这个意思。”
秦流西才不管他尴尬不尴尬,只让顺公公把他翻了个身,道:“贫道给您正骨。”
康武帝还没来得及说点哈,国师就上手了。
没错,上手。
秦流西给康武帝正骨,可没有给王氏正骨那样温柔,不但用法术正骨让她感觉不到疼痛,还用了极好的丹药,可以说,王氏没怎么受罪就完事了。
而轮到康武帝这里?
没下黑手,就是她最大的善良,绝非是怕老天惩罚。
康武帝的惨叫声响遍了整个寝殿,在外面候着的一众太医和十来个机要大臣都听得毛骨悚然。
好可怕。
康武帝可以对天发誓,他这辈子都没遭过这么惨的罪,痛入心扉,生不如死,乃至于他疼得彻底晕死过去。
就在他被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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