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伴着这阴晴不定的君主,他们提心吊胆,是把每一日都当最后一日用的人。
蔺相听了,心定了下来,他也觉得差不多了,事实上,这一年,他们暗中做下的事也早已汇成从点滴之水汇成小溪,水满而溢。
天凉王破,他们久等了。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眼看圣人要犯糊涂,又要用前废太子,而他和周家妄想把秦流西牵连进来,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蔺相脑子转得飞快,君主要崩,但怎么崩是一门学问,太子得干干净净,顺顺利利的坐上龙座才好。
“相爷。”
外面响起一记急促又带了点慌乱的声音。
蔺相道:“何事急慌?”
“刚才东宫传信,太子妃殁了,太子因为顶撞圣人,正跪在养心殿前请罪。”
秦流西微愣,叹了一口气,她终是没用那只纸鹤啊。
蔺相听了站了起来,看向秦流西,眼里有一丝怒色,但更多的是无奈。
皇权,凌驾一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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