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物,我本来是给某个爱财如命的某人攒的,没了就没了。”
他把手中盖了玉玺的欠条作势要扔:“这欠条,不要也罢。”
秦流西脚步一顿:“某人,是我?”
封修笑得更邪魅了,没错,惊喜不,肉痛不?
秦流西立即把那欠条抢回来,道:“留着留着,说不定用得上。”
封修轻嗤:“大格局呢?”
秦流西讪笑,看了看南边的方向。
封修收了嬉皮笑脸,道:“回去喝口热汤吧。”
“不了,我就不喜那腻歪的……”
封修消失在原地,只留余音:“别废话,你也是个姑娘,是人家宝贝的闺女。”
秦流西摇摇头,往秦家的方向去。
冬日,昼短夜长,天色很快就暗下来。
秦流西悄然进了秦府西苑,看到院子内已经亮起了灯,橘黄色的灯光令人心中也跟着暖起来。
守院的哑女阿朱提着一壶灯油走出来,看到秦流西先是吓了一跳,看清是她时,惊喜地跑过来:“大小姐,是您回来了吗?”
哑女阿朱,已经不是哑女了,她早已被秦流西治好了。
秦流西笑着说了一句:“难道我是鬼么?”
“呸呸呸,您可不能说吉利话。”阿朱嗔怪,道:“奴婢去告诉大夫人。”
“不必,我自己过去拜见。”
阿朱连忙把灯油放下,道:“奴婢替您引路。”
正院。
王氏正和万姨娘说着话,得知秦流西回来了,顿时惊喜地站了起来。
看秦流西果真出现在视线中,她未语先红眼,喉头发哽。
秦流西向她行了一礼:“您身体可好?”
“好,都好。”王氏含泪而笑。
秦流西又向万姨娘行了拜礼,后者有些受宠若惊,道:“回来就这么郑重,你怕是想作什么幺蛾子?我跟你母亲年岁大了,可经不住吓。”
“生母之恩,您受一拜,也是该的。”秦流西看向王氏:“安排个家宴吧。”
王氏愣了一瞬,随即道:“好,沈嬷嬷,你立即下去安排。正好,明淳昨日也回来准备过年了,大家都在,你回来得正好。”
话音才落,两道矫健的身影卷着一阵冷风进来,看到秦流西时,齐声大喊:“大姐姐。”
秦流西扭头,已经长成俊朗青年的秦明彦和秦明淳站在一起,满脸欢喜。
“先成家后立业,母亲该有孙子承欢膝下了,多生几个,她们能带得过来。”秦流西看着秦明彦笑着说了一句。
秦明彦俊脸微红:“您怎么回来就说这个。”
秦明淳上前,道:“大姐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住下就不走了吧?”
几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
“我是出家人,修道者,怎可能在家。”秦流西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唐山长是个好老师,你可要认真读书,别辜负了先生的教导。”
“哦。”
王氏心里咯噔一下,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交代什么呢,她甚至还主动要安排家宴,这是要远行吗?
秦家人对于秦流西的突然归来都十分欢喜,至于二房,却被老爷子打发去了庄子上,因为秦老二险些跟着他女婿造反,也就是新帝没计较,才保下了命,就只能安置在庄子,醒醒脑瓜子。
没了二房,大房三房亲如一家,席间欢声笑语,而秦流西也一一送出护身玉符,还留了几张宝贵的经方在秦家以作传家。
她没拒绝王氏的挽留,在秦家留了一宿,直到天将破晓时,她把秦家的阵法再加持一番,才悄然离去。
天色大亮,秦家人来到西苑时,那人早已没了踪影,眼泪顿时滚了下来。
儿将远行,原来是真的。
清平观,我替你守
康平元年年末,各地频频涌现出异象,有人看见天降陨石,有人看见乌云成猛兽模样,也有人看见天空变成妖娆的红绿色,如同有妖魔出动,使得人心惶惶,而不服齐骞登位的人,也故意传出他德不配位的声音。
异象频出,钦天监也十分忧虑,尤其是他们还算出了有天狗食日的天象,而这样的天象,乃是所有人都害怕的。
知晓内情的齐骞虽然也有些意外,但因为有秦流西提前给他们透了个底,也并不算太震惊,而民间质疑他的声音,更是不在意,按着俞邈说的,自己先立了信仰。
就如俞邈说的,权贵更懂看上层的面色,看圣人信道供像,为了迎合,也跟着供,不供像,供长生牌也可。
秦流西感受到信仰之力在上升,有些意外,一番掐算,轻笑出声。
人间呐。
对于秦流西的归来,清平观的观中弟子都欢喜不已,尤其看到观主那通体的气度,便知她又进了一个大阶,他们清平观的观主该尊称真君了,纵观如今天下里出现的修士,连筑基期都少,更遑论真君了,这是他们清平观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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