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挠挠头,想了想说:“倒也是,可是如果这么说来,就算是真的少主,也未必会被砂之城承认吧?”
“虽是有这样的可能,但当时的襁褓若还在,又或者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信物佩戴在身上,不就能证明他是真的少主了嘛!”
“谁知道襁褓和信物有没有被人所夺呢?”年轻人不置可否地道。
“这……”大汉一时无言以对,想了想这倒也的确有可能。
“俗话说得好,‘树大招风,财大有险’,这少主估计还没当成,就被人抢东抢西的,能不能活到今天都不知道,说不定早就死了。”忽地,人群中又冒出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听来略显清脆,声音的主人混在人群当中,半张脸被前面的人挡着,只露出另外半张脸,可一眼看去就能见到他黑溜溜的大眼睛和小巧的鼻尖,还有半张好看的嘴唇,谁料当被挡住的那半张脸露出来的时候,冷不丁吓了众人一跳,只因那上面竟然有一个横跨半张脸的刀疤,那刀疤从额头一直拉到下巴,令人不自觉替这人感到惋惜,那完好的半张脸原本生得伶俐动人,想来是个招人喜欢的少年人,可这一刀却硬生生将他好看的脸毁了一大半,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又或是这少年人招惹了哪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说话有些尖酸,出口就咒人死了,难免让人产生一丝反感,可一看他的脸又起了同情心,便也做了罢,就听这少年人又道:“那个老城主天天开城门派人去找,可实际上却是到处抓人,为什么这件事你瞒着不肯说出来?”
虬髯大汉微微一愣道:“哦,有这样的事?我可没听说,我只听说那些被怀疑是少主的年轻人都是被请回去的。”
“哼,你知道个屁,什么被请回去的,根本就是被抓进城的,你们不知道,什么寻找少主根本就是个诱饵,实际上是城主夫人最喜欢少年人,所以背着老城主找年轻人回去偷欢。”
大汉被他这么一说眼睛都瞪大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否认着道:“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少年人反问。
“那你又为什么那么肯定?”大汉问他。
少年人冷冷地又哼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肯定?你看看我的脸,要不是我把自己这张脸划花了,恐怕这辈子都出不了城!”
“啊!”闻言顿时一旁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一刀是少年人自己动手划的。
大汉也是愣怔,更是吃惊,他盯着少年人好一会儿,口中“你、你、你”说了半天,却再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哼,傻了吧!”少年人恨恨地道:“你刚才说的都是听来的,我可是亲身经历,什么砂之城富可敌国,那都是骗人的,实际上里面就只有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巫婆罢了!”
大汉这回也出不了声了,他看着少年人不像是说谎,那刀疤这样深,谁会没事就在脸上划这样一刀呢!
“可是既然你逃了出来,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不怕他们再找上门?”有人问少年人道。
“我留在这里,自然是要想办法报仇!”少年人咬牙切齿地道。
“那你打算怎么报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少年人唯一的那只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守在这里,打算找到真正的少主,然后把他送进城!”
“啊!这岂不是……让、让母子乱……伦……”众人听得简直目瞪口呆,不禁纷纷觉得这个报仇的法子忒狠毒。
“这不过是给那老巫婆一点惩罚!”少年人不以为然地道。
“可是说来说去,不还是要设法找到那少主?”
这话不知是谁说了出来,忽地就将话题转了回去,无论砂之城是大汉说的那样,还是少年人说的那样,最终少主不出现,看来情况始终不会有什么改变。
就在这时,忽地自一楼角落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声,那咳声若是放在刚才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可突然间安静下来,咳声就特别明显,让一长桌的人都情不自禁往那角落看了一眼,就见那角落的四方桌上坐了不止四个人,咳嗽的是一名白衣男子,他身边另有一男一女,男的脸若冰山,五官俊美得不像话,女的更是气质出尘,眉宇间英姿不凡,偏偏咳嗽的白衣男子长相普通,甚至那张脸上还有几分诡异的青白之色,但他这一咳却立刻惹得左右二人嘘寒问暖,端茶送水,只让人看的顿时觉得心里不平衡起来,同时也想不通为什么生得那么好看的一双男女却偏要向那么平凡的一个病鬼大献殷勤。除了这三人之外,桌边另有两名男子,一人着青衣,一人着黑衣,着青衣的那人脸上戴着一张玉制面具,而黑衣的男子则一脸淡漠,不过他看向病鬼时双眉微蹙,淡漠之色稍稍减轻了几分,这五人也不知是何时就坐在了角落里,明明该是惹人注意的存在,可刚才大汉和少年人一番高谈阔论时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也是怪哉。
“几位看起来不像是生意人,来此难道也跟那砂之城的少主有关?”那么多人之中自然有好奇的,更有好奇的忍不住要出声询问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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