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木成舟又一次落入圈套的时候,范唯过来告知众人城主有请。
少年第一个跳起来:“居然让我们白白等了一天!你们的城主好大的派头!”
来老板则是眼睛一亮,随即却又显得极为复杂,他无意识握了握拳,便跟随范唯前去。
木成舟则自己认输道:“估计再一刻钟我就要输了,范先生来得正是时候。”
范唯闻言一愣,再一看棋局,顿时又笑了,道:“好一步金蝉脱壳!”
李凤迤不置可否,道:“我去叫楚情和雪翎。”
七人到齐后,由范唯带路,众人穿过别院的花园,去到主宅。
城主在正厅设宴,范唯带着李凤迤等人去到正厅的时候,城主还没有到,正厅里只有一张大圆桌,范唯安排众人入座后才道:“我立刻去请城主,请诸位再稍等片刻。”说着便出了正厅。
少年见状不禁没好气地道:“哼!又是等!城主的时间是时间,我们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吗?”
不过他这句话剩余六人都有了默契似的谁都没搭理,少年讨了个没趣便闷闷坐着。李凤迤看向少年身边的君雪翎,后者从出现开始就一直避着他的视线,而且原本她习惯与楚情分别坐在李凤迤的左右两侧,现在却故意等李凤迤坐下后选择了隔开的位置,李凤迤对此了然于心,也知道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毕竟他让一个喜欢他的女子伤了心,然后他再看了一眼来老板,只见来老板正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李凤迤刚好跟他面对面,可偏偏他垂着眸的样子令李凤迤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李凤迤左手边的位置留了空,便在这时,厅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然后有一个嘶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真是抱歉,令诸位久等了。”
伴随着如此嘶哑的嗓音进来的,是一名看不出年纪却形容枯犒之人,他并不老,看起来连四十岁都不到,应是正值壮年,可整个人身上却有一股难以掩饰的沧桑之感,他瘦的极为厉害,眼窝深深地凹陷,只显得那双漆黑的眼睛显得出奇的惊心动魄,不过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怕是无论穿多少衣服都仍是会显得宽松至极,就在他露面的一刹那,少年的面色顿时苍白,瞳孔收缩,呼吸也暗中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与此同时,异变蓦起,来老板豁然出手,几枚带着剧毒的透骨钉不由分说袭向城主,他本就距离门口的位置最近,这一出手简直令人猝不及防,但有两个人仿佛有未卜先知之能似的,也分别在此刻出手。
这两人一人是李凤迤,另一人是城主本人。
就听“咄、咄、咄”三声之后,城主仍是险险倒地,被身后一名心腹及时扶住,他身后的另一人范唯则冲上来就欲同来老板动手,却被城主虚弱的声音喝止住:“住手!”
范唯心中痛恨之极,恨恨地盯着李凤迤一行人不语,城主努力稳住身形,使自己站立,然后对来老板轻言道:“九弟……别来无恙。”
来老板本以为一击即中,哪知功败垂成,可尽管如此,眼前之人也像是不久于人世一样,听他这样唤来,仿佛带起了久远的回忆,他眼眶顿时微微一红,禁不住也回了一句:“三皇兄,好久不见。”
顿时,只令在场众人诧异的诧异,好奇的好奇,悲愤的悲愤,心酸的心酸,唯有当事人的城主反而是最为平静的,而这份平静当中早就有掺杂了一定程度的认命,他平淡不惊地看着来老板,然后转向李凤迤一行人,视线在每个人身上都停了停,最后便停在了李凤迤的身上。
“你就是李凤迤?”他问。
“是。”李凤迤直视他道。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城主又问。
“不是。”李凤迤却道。
“哦?”
“地图的主人另有其人,李某不过是替她代劳。”李凤迤道。
“原来如此。”城主点了点头,却道:“能破解开城门之法,无论如何,我都该敬你一杯。”
“城主身体抱恙,这杯酒李某就当已经喝下。”
城主淡淡一笑道:“李公子无需挂怀,一杯酒总是无妨的。”他说着命令身后的人道:“取酒来。”
闻言,那人面色似是一紧,又知他的命令始终违抗不得,便只能默默为城主取了酒,分别倒了两杯,然后端至城主的面前。
城主先将一杯凌空推给了李凤迤,李凤迤稳稳接住,他已端起另外一杯道:“我先干为敬。”说着,他一饮而尽,将杯底示于李凤迤。
李凤迤见状,便也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也就是一杯酒的工夫,城主原本还稍稍有些红润的面色骤然间就变得惨白起来,但他脸上仍是从容不迫,又对来老板道:“九弟就先留在这里,你想知道任何事,我都会告诉你,至于秦遥你……”他将视线转向了刀疤少年:“我知道你是来找我报仇的,你可以跟我的皇弟商量一下,他除去死心眼这一点,还是很好说话的。”
来老板因为他的话而面露痛苦之色,少年则用复杂至极的神色看着他,像是又带着恨意又带着爱慕一般,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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