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唯反应过来,点头道:“正是。”
李凤迤闻言起身道:“那就由我先去一趟吧,我也想跟城主聊一聊。”
“好、那就由在下带李公子前去。”范唯说着便站起来,又哀求似的看了楚情一眼,这才转身带路。
昔五十一 梦魇
楚情从城主卧房里出来的时候,从他一贯无表情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门外一干人早已心急如焚,见他一出来立刻围了上去,这其中居然还有秦遥,她并未恢复女装,只是脸上担忧之色却显而易见。
楚情看她一眼,略有所思。
“城主他怎么样了?可以进去了吗?”包括范唯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脸期盼地看着楚情。
鉴于城主跟君雪翎的关系,楚情在了解之后自然倾力相助,他与君雪翎日夜商量救治之法,这是他们制定好治疗方法之后开始的第一个疗程。
楚情摇摇头道:“他还没醒,先别进去打扰,雪翎在里面,你们不用担心。”
他也是未料那日李凤迤与此地城主一番长谈后出来,竟然会得知一个如此惊人的事实,他尚且觉得吃惊,更何况君雪翎本人了,他告诉李凤迤君雪翎的父亲正是他的大伯,换句话来说,君雪翎的父亲正是当今皇上的皇叔。
不过君雪翎就算吃惊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她只是与楚情讨论媚毒的医治之法,然后亲力调配药方,楚情觉得她像是要把从李凤迤身上丢失的感情转嫁到这位城主身上一样,爱情无望,至少又多了一份亲情。
城主病重,来老板失魂落魄,秦遥心不在焉,楚情和君雪翎忙着治疗城主,剩下李凤迤三人就日日得闲,无聊之下,李凤迤便每天都会离开城主府闲逛,他发现这座城简直就是应有尽有,富饶多姿,而且民风朴素,实在令人感到心情大好,总是逛了还想继续逛。
后来木成舟和荆天狱也逛了几天,但他们谁都不会有李凤迤那么高的兴致,因为他们不像李凤迤自小长在寺院里,后来又被段应楼养在江山风雨楼里哪儿都没去过,看着李凤迤瞎逛,他们只觉得比起街上的那些孩童来,他才更像是个大孩子,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对什么都是好奇不已。
李凤迤再一次见到城主,是在他第一个疗程醒后的第五日,那日的城主看上去虽然没有比先前要好多少,但总归有了些许精神,他没有逞强仍是待在自己的卧室里,此刻卧室里氤氲着浓重的药味,他靠坐在床头,脸上带着一抹淡笑看着李凤迤走进来。
“李公子,没想到雪翎的医术如此高明,还有楚情。”他的嗓音依然嘶哑得厉害,楚情说这是由于他肺部常年受损,经常咳嗽的缘故。
“是啊,但你恐怕不会想到有今天这一遭吧。”李凤迤在床边那张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道。
城主侧了侧脸,却道:“我想,这也许是皇叔早有预料的缘故吧。”
李凤迤看着他没想,皇室倾轧,他都不用亲身经历就能料想得到,这绝对比江湖更险恶,也总是令人更绝望。
“我还没有告诉李公子我的名字,我自然也姓君,这是我们离开皇宫后的姓氏,名麟夜。”
“那我也该称呼你为‘君城主’。”李凤迤脸上带着一抹淡笑说道。
两人都无需在称呼上计较,李凤迤这样说,君麟夜便道:“无论如何,要多谢你将雪翎带来这里。”
“这句话那日城主就说过好几遍了。”李凤迤又笑。
“听闻这几日李公子都在城中闲逛,若是有什么可以让我奉送的,李公子尽管开口。”君麟夜又道。
“那倒不必,都是身外之物,李某更希望城主的身体能够尽快恢复一些。”李凤迤真心诚意地道,他自身便是剧毒入骨,自然知晓这是一件相当煎熬的事,眼前的君麟夜苦苦支撑了二十年之久,只令李凤迤既佩服又觉得惺惺相惜,他忍着莫大的痛苦日日守在这座城池之中,想必有他的原因,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令他无奈跟自己的九弟反目成仇,想到这里,李凤迤问道:“我有些问题要问城主,城主是否知无不言?”
“我本来以为时日无多,便是要将一切都说于李公子知晓,这些事本该告诉雪翎,但我又有些不忍心,再加上城门是被李公子所破,恐怕李公子比雪翎更适合知道这些事,而要不要让雪翎知道,就交由李公子你做决定吧。”君麟夜却道。
李凤迤闻言不禁苦笑道:“这似乎有点不大妥当吧?”
“没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李公子能解开地图之谜,与寻宝世家自是有缘,我看雪翎跟李公子的关系也不一般,而且这也是出于我的私心,雪翎实在不适合参与进这些纷争里。”
听他说出这样一句,李凤迤便完全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他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李某愿闻其详。”
得到李凤迤这样的答案,君麟夜显然很是满意,他想了想忽地问道:“不知李公子对于寻宝世家如何看待?”
李凤迤沉吟着答:“所谓寻宝世家,我想终归有所图,且他们对于保守秘密一事有相当的一套,否则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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