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以帮忙,我想他手中的藏宝图大多是义父所留下,就是不知究竟有多少。”他的时间有限,若是提前掌握对方总共握有几份藏宝图,那么他反而能提前将这些事一并解决。
“这我知道,我们可以合力完成这件事。”君风致也不推辞,他知道因为段应楼的关系李凤迤不可能袖手旁观,他刚才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弥补偿还,更要阻止。
“好。”李凤迤自是答得干脆。
“还有就是寻宝世家连根拔起这一件,这才是最麻烦的,我调查至今,并不确定到底有多少人是前朝后裔,他们又有哪些继承了寻宝世家的使命,尽管段应楼是最为正统的继承人,但茫茫人海,谁也不知道暗中有什么在涌动,毕竟朝代更迭,若是时局所至,我们能做的其实只能是顺应天意。”君风致又道。
“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李凤迤道。
“你说的对,你我只不过是比寻常人要更多一份责任罢了。”君风致道。
“不过前辈,你暗中做了那么多事,当今皇上知晓吗?”李凤迤忽问。
“知不知道其实又有何妨呢?其实最苦的人还是小夜子他了,哎,他才是为了这件事深受其害的人,不过他也一样义无反顾,所以无论如何,他和翎儿才是我活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责任。”君风致这样道。
“有前辈这句话,我反而能够放心了。”李凤迤微笑说道。
君风致听他这样说,不禁有些佯怒道:“你小子可不能辜负翎儿对你的一片心意。”
李凤迤却是眨眨眼道:“我是注定要辜负了,所以前辈不妨帮她物色一个可以陪伴她白头偕老的好女婿,前辈不是说了吗,她是你活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责任。”
把君风致的话原封不动说出来,李凤迤的表情着实显得无辜,君风致本来就是替女儿做试探,闻言叹息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就看缘分吧。”
“前辈说的是。”李凤迤从善如流。
君风致又与李凤迤谈了许久,他一离开李凤迤的卧室,楚情就直接冲了进去,就见李凤迤一动未动地仍是拥被坐着朝他无力地笑了笑。
“还笑!”楚情没好气地道:“怎么样?胸口痛,还是身上痛?”
李凤迤只剩下点头的力气,楚情见他连说话都费力的模样,也就不问了,直接半抱着他在床上躺好,见他额头上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声,然后低低地道:“尽量睡,能睡着会好很多。”
李凤迤也是又困又倦,疼痛隐隐来袭,他却也不想管,偏着头闭上眼睛,糊里糊涂地又对楚情说了一句道:“我要尽早离开,你多给我用点药……”
楚情凝语在喉,一个字都答不出来。
他的身体日日用药,有时候药用的厉害了也有反作用,总之根本不可能有一种药能顾及到一切,只能尽量避重就轻,而他虽然被取了骨血,但至今未有解毒之法,再过不久,所取得的这些骨血也将被他们试验所用尽,楚情心中愁苦,却也无计可施。
好半晌,楚情才轻轻地道:“还有一年多,你可一定要坚持下去……”
李凤迤也不知听见了没有,他的睫毛轻轻颤动,汗水濡湿了枕巾和脸侧的发丝,他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又无力,但偏是有一股坚忍不拔的耐力夹杂其中,就如同松柏之性,傲雪凌霜,让人不免心生敬佩之情,楚情伸出手替他掖了掖被角,便吹熄了烛火,径自坐下守在黑暗之中。
“我问了雪翎,冰蛊虫有断绝欲念的效用,你真的决定要用?”
离开前,李凤迤最后去见了君麟夜一面。
君麟夜露出淡到极致的笑容道:“这具身体被媚毒控制了二十多年,我早就想过,若是有摆脱的一日,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李凤迤什么都没再说,只道:“希望城主能早日康复。”
“承李公子吉言。”君麟夜说着,又道:“你……何时再来?”
李凤迤笑道:“将来若有空,我便来,我很喜欢你这里的民风,朴素至简,生活在这里,着实悠游自在。”
“那李公子一定能跟我的九弟成为好朋友,这里本来就是为他所留。”君麟夜道。
“可惜他已经离开了。”李凤迤却道。
“没关系,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君麟夜笃定地笑着道。
“城主想必是看准了他死心眼这一点,知道他就算回去还是会在查清楚之后回来向你请罪,是不是?”
“请罪说的有些过了,他心里觉得亏欠我倒是真的,他年纪不大就离开皇宫,远离了所有的尔虞我诈,也造就了他如今纯良温和的性格,才会被人轻易利用,他从小仰慕我,所以反应才会最激烈。”君麟夜太了解君膺来,正如其他皇兄那般了解,不过也幸好来的是他,也只有君膺来,他才能放心把偌大的一座砂之城交给他。
“那你不怕他如今回去查这些事会遇到危险?”李凤迤问。
“过了二十年,他也该有所长进了。”君麟夜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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