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六王爷说罢,便起身离开了卧室。
六王爷离开不久,楚情又走了进来,他冲李凤迤微微一点头,便低声道:“你料得不错,他去了书房。”
李凤迤低咳一声道:“那书房布置的相当巧妙,族谱必然就在里面,这三日他恐怕想要设法去寻宝,我们就等他三日,三日后,他必定还会再来。”
“那这三日,你总可以安分守己,好好养病了吧?”楚情不问别的,只盯着他这一条问。
“放心吧,我们身在王府,做什么事都不方便,我不安分守己,还能做什么。”李凤迤笑着反问。
楚情想要再板着脸,却也因他的笑而板不下去,这几天他的病可不是假的,深入王府,自然不能被六王爷察觉半点蛛丝马迹,所以每次楚情输入的内力也最多只是用于稳固毒势和心脉,对李凤迤自己和他的病情都没什么大用。
“不过我还要问你一句,三日后,你又打算如何?”楚情跟李凤迤太久,这次混入王府,目的自然是为了藏宝图,只不过一旦得了藏宝图,那么接下来显然就是要着手寻宝了,寻宝可没有那么轻松,躺在床上就能指点江山,估计还得舟车劳顿,风餐露宿。
李凤迤闻言却是笑得愈发神秘莫测,楚情知他必有阴谋诡计,可不料他却开口道:“《千金方》恐怕是确有其事,难道你不想看一看吗?”
楚情一愣,连心头都颤了起来,不禁哑声问道:“此话当真?”
李凤迤定定地点头。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楚情学医至今,自是听过不少《千金方》的传闻,倒不是说它能治百病,而是据说那上面记载有各种异草异木以及它们存在的地点和相关的功效,若是真的得了《千金方》,那说不定对李凤迤所中之毒就有大大的帮助,他原以为这只不过是李凤迤为了接近六王爷所用的借口,若是真的有,那他无论如何都得帮着李凤迤把宝藏寻出来才行了。
“这下,我能去寻宝了么?”李凤迤笑着问楚情。
“当然,不过——”楚情还待说什么,李凤迤却是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道:“你放心,六王爷比你更怕我有事,到时你就把要求都提给他便是了。”
见他脸上现出了一丝倦意,楚情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帮着李凤迤掖好了被角,看着他闭上双眼,低道:“总之这三日你就什么都别管,不要再想藏宝图相关的任何事,我只能看着你的人,可管不住你的脑子,你的脑子一旦动起来,身体就没法好好休息了。”
李凤迤眼睛并未再睁开,而是往被窝里又钻了钻,楚情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这才满意,径自守在一旁。
江湖风云如同层峦叠嶂,一昔便有万千变化,更何况三日,短短三日间,藏宝图一事便已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王爷,这三日林大夫除了煎药,并未出府一步。”许管家道。
六王爷不响,似乎还在等另一人的答案,片刻后,便听有一个人的声音响起:“林大夫的确并未出过府门,除了煎药时刻守在凤公子房里,凤公子也没有出过卧室半步,依属下见一直在养病,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
六王爷把玩着手中的一只玉瓷茶杯,垂眸的样子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他当然也听说了江湖上因藏宝图的事而沸沸扬扬,尤其他们所针对的都是同一个地点——江陵,这正是他花了一日工夫将藏宝图破解出来后的地点。
按理说这件事的主谋最有可能的就是凤栖,但一来他不可能在他之前破解了江陵这个地点,二来,他若是的确在养病,林大夫也守在一旁,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布置那一切?
不过六王爷并未忘记忘生自那日后就杳无音信,再加上之前已经被他杀死的陆景,那陆景盗走的藏宝图虽然只有一份,不过几乎也能够以假乱真,可就算是如此,也不可能连最后的谜底都能相似,除非——
这世上还有另外一幅一模一样的藏宝图。
但,怎么可能?
六王爷放下茶杯,又问许管家:“凤栖现在醒了没?”
“现在这个时间应是醒着。”许管家回答。
“那好,你先去说一声,就说本王一会儿过去。”六王爷道。
“是。”
凤栖扎扎实实休息了三日,精神比起三日前又好了许多,由于得知六王爷要来,他便起身泡茶迎接。
凤栖房中,虽是药味最浓,但六王爷踱步进入的时候,些微的茶香已稍稍取代了一丝药味,凤栖一手支腮正看着茶壶壶盖“噗噗”冒着水汽,看了会儿,方将茶壶取下,然后分别在两个小杯中斟上茶水,他的手一开始有些颤,后来就稳了,水流细细得很是柔和,不一会儿茶水就盈满杯中,凤栖抬起头,见到六王爷便笑起来道:“借花献佛,问许管家要了白毫银针,王爷请用。”
“我把族谱带来了。”六王爷说着,将手中的一本族谱递给凤栖。
凤栖一听眼睛更亮了,他接过族谱,随手便翻阅了起来。
等六王爷一杯茶下肚,一本族谱便被凤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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