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之中,最年轻的一个管事。
二十三岁,有一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将他带回家,那个男人告诉他,当年与他母亲发生关系的人,就是那个男人。
二十五岁,那个男人死了,张载杀的。
因为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张载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而不幸运的是,他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也同时喜欢上那个女人。
亦或是看上了那个女人。
张载并不知道这些,他与那个女人,度过了最美好的一段岁月,他的人生,也在那一段岁月里,获得了真正短暂的安静。
毕竟!
他在青楼之中,虽然二十一岁,就当上了管事,可是谁都不知道,他在这二十一年里,他都经历了什么。
作为一个青楼女人的孩子,他几乎在任何地方,都会遭遇无情的羞辱和嘲讽。
他几乎去任何地方,都会有人嘲笑,有人打他,有人根本就不把他当成一个人看,他的童年,只有黑暗,他的童年,没有光。
他的少年,是无尽苦工。
青楼是一处奢靡的地方,血色罗裙,御酒珍餐,似乎在青楼里,就不应该缺钱,也不可能缺钱。
但是,事实上,有钱的只是开青楼的。
他一个男童,他能干的,只有无尽的脏活和累活。
在他九岁那年,他养了三年,几乎相依为命的狗,被人打死了,原因是,他养的狗,捡了路上扔的骨头。
青楼里的那个客人说,一个废物养的狗,连吃骨头的资格,都不应该有。
于是,他的狗,就被打死了。
他十一岁的时候,和他一起干苦力的一个容貌很丑的小姑娘,也死了。
因为在那小姑娘生日的时候,青楼里来了一个很有钱的客人,那个客人非常变态,口味也极为让人无法接受。
送进他房间的女人,要么是被他折磨的逃亡,要么就是被他扔了出去,但是,他很有钱,他甚至不惜余力的可以给钱。
开青楼的人,目的是什么,就是钱。
在这种情况下,开青楼的人,让那个小女孩,去尝试了一下,那个品味恐怖,也许,那个长得很丑的小女孩,就是他喜欢的类型。
张载在那个时候,想要阻拦。
可是,他并未阻拦成功,张载被殴打了一顿,甚至,张载如果敢再大吼一声,张载就会死。
那一次,其实也是张载,在过去的九年人生里,第一次反抗。
狗死的时候,他不在。
人被送进去的时候,他看见了。
他与狗相依为命,他与那小女孩,在无尽冰冷的黑暗里,则更像是两个相互依偎,相互之间可以抱团取暖的人。
他和小女孩的感情,可能都没有死去的大黄狗深,但是他在这一刻,却是真正的拼命,真正的疯狂想拦下。
可惜,他失败了。
那里,是青楼。
小女孩死了。
小女孩在青楼里,惨叫了一夜,那一夜,没有人知道,那房间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等小女孩,清晨被扔出来的时候,小女孩身上,几乎充满了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小女孩身上的骨骼,几乎都碎了将近一半。
张载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青楼里,也有姑娘,对其怜悯,再加上,那个品味奇特的顾客,也给了青楼庞大的赔偿。
所以,那小女孩,最终倒也得到了埋葬。
张载在小女孩的棺材前,守了大概五天的时间,他五天没有吃饭,五天没有回青楼,这五天,青楼也罕见的没有再把他抓回去,逼着他干活。
吃人的青楼,终究也算是有了一次人性。
后来张载才知道,青楼不是有人性,是因为有一个叫小梨的青楼女人,用了三两银子,给他买了五天的时间。
那个叫小梨的,对他升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张载五天后昏死,被抬回青楼。
从那之后,张载就变得沉默了很多,同时,张载做事的风格,也出现了一些改变,张载,在九岁的时候,学会了察言观色。
他在十六岁的时候,成为了青楼的大茶壶。
所谓的大茶壶,在那个世界,就是给客人介绍不同女人,不同风格,同时拉客人的那一个风格。
而也就是那一年,也许是命运的改变,那个叫小梨的青楼女人,终于被一个商人,赎身了。
那个商人,似乎人不错。
他不仅仅给小梨赎身,他还给小梨举行了一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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