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回话。
秦瑶靠在他肩膀上,闻到他衣襟间的香气,道:“难道你想看我输?我可是皇后,输了多没有面子。”
谢玉升并不觉得自己见她随便撒娇几句,就会答应她的要求。
皇后输球怎么了,又不会有人敢嘲笑她。
秦瑶着急,道:“只要你答应教我,我可以答应你任意一个要求,只要你说。”
秦瑶举起三根手指指天。
这次,谢玉升总算被她的诚意打动,松口了一点,道:“可以指导你一会。”
“真的?”
秦瑶仰起头,一脸雀跃,当即拉住谢玉升手腕,带他往自己的小白马跑去。
小白马正在吃草,看到一男一女朝自己走来,撒开步子要奔,被秦瑶一把拉过,道:“不许跑!”
秦瑶靴子踩着马镫上马,拍拍小白马脊背,安抚它的情绪,一边对谢玉升道:“快教吧。”
下一瞬,谢玉升手搭上马鞍,直接翻身上马,坐到了秦瑶身后。
秦瑶惊呆了:“你怎么直接上来了?”
小白马也吓了一跳,张开嘴嘶鸣,嘴里发出湿润的潮气。
其实白马也不小,是个成年的雄马,只是秦瑶喜欢喊它小白马,这样可爱一点。
眼下,让它承载两个人的重量,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玉升握住缰绳,往后用力一扯,小白马躁动的情绪立马安静下来。
秦道:“怎么你一扯它,它就这么听话?”
谢玉升声音从后传来:“马认人,你脾气太好,它当然敢不听话。”
秦瑶微微扭头,刚好对上了他俯下来的眼睛,脸几乎与他贴着,不用动就能碰上。
围场上本是空旷静谧,晚风舒爽,可二人之间,呼吸勾缠,温度一下升高。
秦瑶的后背抵着男子坚硬的胸膛,马鞍比较小,本来只够一人坐,如今却要容下两人,很是艰难。
身后伸出一只手,很自然地抱起秦瑶,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秦瑶脸红,拍拍他手臂,道:“你下去,这马鞍只够我一个人坐。”
谢玉升倒也没想那么多,问:“不是让我教你击鞠吗?和你共乘一骑,才能更好地教动作。”
秦瑶问:“真、真的吗?”
谢玉升眼睫纤长,月光落在上面如同洒了银霜,轻声询问:“可是坐得不舒服?”
没等秦瑶回答,他又抱着她的腰,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问:“这次好点了吗?”
秦瑶心尖一麻,双手向前,撑在马的脊背之上,掌心感受着马脊柱的起伏,道:“好点了。”
她这一动作的意图,本是想离他远一点,哪里料到,谢玉升倾身再次贴上了她的背。
谢玉升声音碾磨着她的耳珠:“抢马球时,要压低身子,俯冲而下,这样容易抢到,知道吗?”
他将自己打马球的经验倾囊相授,秦瑶听得心不在焉,挥了挥手上的球杆。
谢玉升眼底看着她的动作,微微皱眉,手从后扼住她的手腕,道:“认真一点。”
秦瑶“哦”了一声,声音小小的,坐正了身子。
这一次,二人是真得靠在了一起,衣料以及身上的弧度贴得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缝隙。
秦瑶后背起了一层汗珠,心软了,腿也软了,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看向远方漆黑的夜幕,一眼望不到头。
早知道谢玉升会这么手把手地教他马球,秦瑶一定不缠着他,可木已成舟,后悔也没办法了,只能期盼他早一点结束。
偏偏谢玉升还手搭上她的后颈,揉了揉,轻声提醒她道:“别走神。”
秦瑶从小到大最烦被夫子教导了,这会浑身不舒服,回过头,委屈道:“夜已经深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谢玉升顿时脸色冷了一半,看着她。
秦瑶知道自己事情多,可能惹他不悦了,连忙直起背,抿住唇,不敢吱声。
下一刻,只觉拦住自己腰肢的手臂收紧了一点,身后传来他的叹气声:“再不好好学,就回去罚你一顿,知道吗?”
话是轻柔地说出来得,可秦瑶却听得后背一麻,连连道:“我学,我学。”好像是谁欺负了她似的。
作者有话说:
秦瑶:夫子好严呜呜呜。
谢玉升:认真教学。
绯红
谢玉升是真的很严厉,但凡秦瑶做的动作有哪里不标准,就握着她的手,带她再做一遍,非要做到他满意了为止。
本来秦瑶今天玩了一整天,已经很累了,还要绷着神经,认真地听他讲授打马球的事,心中叫苦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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