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记不太清,可能那时看小姑娘可爱,便常常给她带好玩的逗她开心,实际上算不上关系多好。陛下说这话,臣不敢接。”
谢玉升唤他的字,道:“容景为何这么紧张?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四目相对,热风在二人身侧缓缓地流过,风不动了,仿佛置身沙场之上,两个人在对抗。
谢玉升看着远方的森林,问:“要比一比吗?”
半晌的沉默,燕贺道:“好。”
本以为话到这里已经结束了,谁知燕贺才转身,身后便传来谢玉升的声音:“比一比,只要你能赢下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
燕贺回头,目光落在谢玉升面庞上。
少年帝王面如美玉,目若寒星,修长如玉的手搭在弓箭上,轻轻拉了下弦,不过是随意而为,从容的气度便从指尖流露出来。
谢玉升提了提唇,云淡风轻道:“是真的任意一个要求,赢了我,随你提。”
话音才落,一支箭便从谢玉升手上射出,穿过空气,直直地射来,在眼前一点点放大。
一切只在转瞬之间,箭从燕贺耳边飞过,射中了空中的一只鸟雀,狠狠地没入身后的树干之中。
“刺啦”,一块树皮从树干上了掉下来。
谢玉升道:“开始吧。”
林子里回荡着脚步声。
时不时“嗖”的一箭飞出,将猎物射穿,钉在树桩上。
谢玉升和燕贺比试狩猎的同时,秦临和谢采言也没闲着。
“十四、十五、十六”
秦临一边射箭,一边数着自己猎下的猎物,眼底漫上兴奋之色。
谢采言骑在马上,晃晃悠悠地跟随在后,懒散极了,连搭弓都不愿意搭。
“国舅爷真厉害,我觉得光靠你一个人猎下的猎物,就能将他们比下去。”
秦临冷笑一声,“靠你也没用。”
这话就差指着谢采言鼻子骂他是废物了。
谢采言无言,反正他赢不赢无所谓,他的战术就是和秦临说话,来扰乱秦临的心态,确保最后取得胜利的是谢玉升。
他只想自己的六哥赢,其他人他可管不着,包括他自己。
谢采言又换了一个话题,这次话题落到了皇后娘娘身上,道:“我看皇嫂和我六哥真的情投意合,二人感情极其好,可就是架不住老有人暗地里动小心思,不想看他俩好好过。”
这话意有所指,谢采言瞄了秦临一眼,谁知对方脸皮极其厚,压根不理自己。
谢采言便继续道:“就比如那个安西节度使夫人,你知道吧,都嫁人了,还惦念着我皇兄呢,真不知怎么想的,弄得人尽皆知,还在马球场上挑衅我皇嫂,看看最后,还不是被我皇嫂打得落花流水!”
“皇嫂以前可都没打过马球,第一次上场就这么威武,肯定是因为心里吃醋了!她不吃醋,不会这么厉害!”
“都说不能惹吃醋的人,男人是,女人都是,哎,我皇嫂性子这么软的人,吃起醋来尚且如此,真不知道我皇兄吃醋会是这么样子。不过应该也不会有人贼胆包天,敢打我皇嫂的主意,对吧?”
谢采言叽叽呱呱说个不停。
秦临耳朵都快炸了,口里吐出了一句:“不好。”
谢采言没听清:“什么不好?”
秦临真想把谢采言给一箭射死了,心里骂了一句,我说你的脑子不太好。
他两指夹着箭尾,瞄准了一只猎物,手指一松,箭飞出。
可这箭出去后,竟然偏出去半分,没射中猎物,砸在了地上。
秦临气得说不出话来,盯着谢采言,道:“闭嘴。”
谢采言不敢吱声,心想你好大的胆子,敢对王爷破口大骂,可转念一想,谁让对方是秦瑶的哥哥,也只能自己咽下了这口气,继续跟在秦临后面。
日光一点点转暗,猎场里光线昏暗了下去。
谢采言瞧时辰差不多了,道:“天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我们去和陛下汇合,看看哪组赢得比较多。”
秦临牵着马,走在前头。
没一会,出了猎场边缘,看不远处森林里,谢玉升和燕贺也是刚好策马出来。
二人上前,询问对方猎的怎么样。
秦临一看燕贺脸上的笑容,额穴便突突跳了起来,知晓自己恐怕要输了。
燕贺回道:“还算可以,不过我们还没有数。”
谢采言早已迫不及待,道:“侍卫呢?不是在后面帮你们收猎物吗,叫他们把猎物提过来,我来帮你们数。”
谢采言兴冲冲地上前,瞧着两边侍卫提过来的猎物,数量瞧着差不多。
燕贺道:“我和陛下有比试了一回,陛下说了,只要我赢了,便答应我任意一个要求。”
听到这话,谢采言和秦临齐齐回头,脸上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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