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揍他了,什么东西。”
由于铁门只是轻微擦伤,程静菡没有第一时间跟翟夜联系,而是等到第二天上班看到翟夜的时候,才指着铁门说的。
翟夜检查了一下铁门,发现铁门上的这点擦伤,都属于幻觉。
整个宠物学校的外面,都包裹着一层别人看不到的泡泡。
这倒不是翟夜有意为之,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这个泡泡有什么用,和他平时能放东西能飞的泡泡不一样。
现在他倒是有了一点明悟,好像属于防御机制的一种,类似给宠物学校套了一个迷踪阵。
幻术?
“铁门能正常用?”
“能的。”
“那没事了。昨天晚上受到不少惊吓吧,一会儿我给你发个红包压压惊。以后看到这种神经病别硬刚,保护好自己。要不要给你放两天假?”
程静菡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的。”
“这样吧,你这几天上下班时间调整一下,接送一下梁秋颖上下班。要是有异常的话,直接跟我联系。”
他甩手掌柜当得开开心心,不想好不容易培养的管理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离开。
程静菡立马表示同意:“行。”
一夜没睡的小黄耷拉着眼皮:“汪。”
程静菡心领神会:“小黄说我离开的时间,他可以代班。”
反正她们家距离单位不远,她中间抽空跑两趟,不用离开多久。
翟夜给程静菡发了个红包,又跟人事那边打了招呼给程静菡这个月加奖金,转头琢磨了一下去派出所的脚步转了个弯,又回到了办公室,绝对不是因为外面在下雨太冷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解小叔,跟他说了一下这个事情,还没讲完,就见梁秋颖在敞开的门口敲了敲。
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到沙发上坐下,在电话里说:“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解小叔。”
挂了电话,他坐到梁秋颖面前,直接问她:“要不要给你几天假,处理一下这个事情?”
梁秋颖一听,还以为自己要被炒鱿鱼了,赶紧保证:“不用!我会好好工作的,很抱歉因为这个事情连累到公司。我已经联系了给我办离婚的律师……”
只是诉讼离婚的官司,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涉及到很多财产方面的问题,时间方面一年起步。
翟夜其实还不知道前因后果,也就是昨天跟着梁秋颖偷听到的那些,问她:“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出庭什么的,直接跟我说。”
梁秋颖松了一口气:“谢谢翟总,我保证不会影响到工作。”刚说完,她就想到费锐智撞了宠物学校的大门,顿时脸色尴尬,“大门维修要多少钱?我来出吧。”
“费锐智又不是死了。他干的坏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心吧,我会找他索赔的。”翟夜觉得费锐智这种东西简直比妖怪还要奇行种,完全没法理解。
按照正常人的理解,不管是喜欢梁秋颖这个人,还是喜欢梁秋颖的钱,他都已经和梁秋颖结婚了,住着老丈人家提供的免费的房子,孩子也上小学了,好好过日子呗。
梁秋颖是独生女,梁家不管是八套还是多少套房子,他作为配偶,无论是居住还是收到的房租,他不是一样用着?
只要他和梁秋颖不离婚,将来这些房子不都是留给他的孩子?
和梁秋颖离婚,他能有什么好处?
作为既得利益者,不应该是费锐智好好伺候着梁秋颖,凭什么拽呢?
翟夜想想就觉得不明白,叮嘱梁秋颖:“既然都诉讼离婚了,该争取的利益一点不能少,该索取的赔偿一分也别让。”
梁秋颖听着愣了一下,想说自己不是不能接受调解,让渡出一些利益,毕竟费锐智是孩子的爸爸。
但她突然神情坚定起来:“你说得对!做错事情的是费锐智,凭什么要我付出代价!我是妈妈,得给孩子做个榜样,让她知道妈妈不是好欺负的,知道做错事情要付出代价。”
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像是在这一刻真正长大。
一直以来,她都被家里保护得太好。
周围的环境也比较传统,一旦夫妻之间产生矛盾,都是劝和不劝离。
尤其她家买了婚房之后,两室一厅的房子,公婆搬过来一起住,搞得家里好像只有她一个外人一样,随便说句话都是错的。
她对自己家里也是报喜不报忧。
父母以为她遇到的事情都是一些简单的夫妻小矛盾。
费锐智对她的长期pua,让她孤立无援,但她已经走出来了,费锐智这种垃圾,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梁秋颖做好了心理建设,马上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我公公……费锐智的爸妈可能会上我们单位闹事。”
翟夜丝毫不虚:“让他们来闹。”
看热闹都不用出门,挺好的。
梁秋颖上午说完,下午费锐智的爸爸妈妈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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