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件来回穿,并不敢像前头两人那样随意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显然是底气不足,四五人小团体隐隐落在下首,就连时常吃酒,也是陶仲宾出钱得多。
他们那里说的热闹,连带着那钱适亮也按捺不住,掺了两层的股,三人口头先约定好租下这条船来,去江南那边找当地绣娘搜罗绸缎,等着到了手压上一会儿再卖就能大赚一笔,他们就不信,这样简单的手段还能亏?
一场酒席下来,玉娘听了个肚饱,好几人谈成了买卖,就是陶仲宾也有收获,买下了半仓的缎子丝线,预备着通过自家商行散着零卖,他也不嫌少,细水长流的卖,总有赚头。
陶仲宾便想着这样的席面倒也不错,和众人商议好了不如下次也带几个朋友过来一叙,不说做生意,交交朋友也是好的。
陶叔谦落在最后,见众人要散场,他便着急拉住陶仲宾,“二哥,我看天气越来越热了,要不要过段时间,我们去广福寺里走走,寺庙在山上,又高又凉快。”
陶仲宾瞥了他一眼,就猜到了陶叔谦的用意,也不难为他,开口道:“既然你想,那就过几天吧,正好你钱大哥也要出门,就当是给他摆席好了。”
看见陶叔谦难掩欣喜的背影,陶仲宾似笑非笑,六巧就依着他笑道:“我看叔谦是已经相中福娘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要点蜡烛,做成一对了。”
“那不是蛮好的。”陶仲宾淡淡道。
“哎呀,你小弟不是还没有成亲吗,现在就闹出来,你就不怕他婚事受影响哦。”也不知六桥是拱火还是担心。
陶仲宾却没有恼怒,反而嬉笑道:“我就是故意要他跌一跤,不现在吃吃苦头,等到以后还怎么当家立事。我大伯又死得早,没亲爹管教教道理,也就我这个做哥哥的现在教教他了么。”
“对了,”陶仲宾交代六巧道,“我看这个福娘怕是不成,她姐姐厉害,有她在里面掺和恐怕闹不出什么事情来,你再帮我去找找,教训就要吃个狠的,一辈子都记得牢。”
六巧眉眼一挑,嗔怪他道:“说的倒轻巧,哪有那么好的,又聪明又能唱曲的清倌人哦,玉娘和福娘两个那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才说着话,六巧陪陶仲宾下到一楼,就看中心大堂那里坐着几个散众的花娘,不禁计上心头,有了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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