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流程清晰,过程清白,便是事后真有人怀疑去查,也绝查不出什么问题。毕竟陶叔谦是在事发之后才来的长安,曹公公死不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等陶叔谦带了刘妈去庵堂,有他出钱请大夫买吃食,有刘妈细心照顾福娘,自己也能安心些。
等福娘病好后,感念陶叔谦千里来寻自己的情谊,感动之下以身相许,这也是很合情理的嘛。
玉娘这里把福娘安排的明明白白,另一边荣娘那里却已经等得火急火燎,几乎快厥过去了。
她那里只劝了黄县丞一个晚上而已,等到第二天,黄书琅在都中打听了一圈之后,便着急忙慌的回院子收拾起东西来了。
幸好在嫁了福娘之后,他便把原本伺候的那一对柴大夫妇送回了闼家,如今小院里头就只他和荣娘两人居住,所以行为总算没引起别人注意。
黄县丞也不怕荣娘跑,毕竟她能跑到哪里去,荣娘的籍贯就在清平县,若是她在长安逃跑,可就成了个无依无靠的,被人抓到或拐或卖,下场绝好不到哪去。
再加上荣娘这段时日对他一直尽心竭力,半点也无逃跑的意思,黄书琅对她的看守也就略微松懈了些,到底他还要荣娘来伺候嘛,就是猫狗还得时不时的安抚呢。
于是乎,在收拾行李时,他便同荣娘说道:“长安眼下时局太乱,咱们既然已经完事,就该早日回清平县去。”
荣娘不敢反驳,只是面上担忧道:“就是要走,也要和您家里交代一声呀,咱们要是这么慌慌张张的走了,外人不定还以为咱们是出了什么事呢,疑心起来,万一怀疑到您头上岂不是自找麻烦么,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等几日再走吧。”
几日?黄书琅脸色一僵,在馆驿多住一晚,可就要多付一晚的房费,眼下他手里头不过才两银子,哪里能这样浪费钱?
曹公公没了,又得罪死了闼家,黄书琅现在对自己的前途充满悲观,回到清平县,自己这个县丞还不知道能做到什么时候呢,好日子才过几天呐,恐怕他就又要被调到边疆去吃沙子了。
一想到那结果,黄书琅就毛骨悚然,不行,绝对不行。
可他使劲盘算自己手里头的东西,再怎么也找不出多少银钱来,在长安想攀附关系简单,可没有银子却是万万难,自己该怎么办呢?
“老爷?老爷?”荣娘见黄县丞陷入沉思,半天也不说话,不觉就娇声提醒了他一句。
看着荣娘姣好的相貌,年轻的岁数,水灵灵的身子,黄县丞忽的朝荣娘笑了一笑,拍着她的手道:“也好,你说的也好,那你就在院子里再休息一夜,我去外头找找,看看有没有回县城的船只。”
“哎。”荣娘脆生生答应了一句,嘴角露出笑意来,能拖延下去就好。
黄县丞也笑。
应验
“诶呦,县丞大人,您这就要回去了?”那驿卒贾仁六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东方雾色朦朦,只依稀有些白光,不禁好心劝告道:“您这也太早了,只怕到了城门口那儿还得多等会子城门才开呢,就是坐船,官船怕是也要再等一二个时辰。不如在馆驿里歇歇脚,再去也不迟啊。”
黄县丞既然已经卖了小厮丫头,便只能自己将东西收拾出一包袱提在手里,他又说路上两人身单力薄怕招惹上麻烦,叫荣娘把他那些簪环首饰都拆了下来,也放他那个包袱里头。
如今二人只布衣素服,荣娘更是头上手上半点装饰也无,拿汗巾子包着头和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瞧着倒是没那么显眼了,她与黄县丞两人走在一处,若不是知道的,谁能看出是一对呢,只当是父女两。
贾仁六一开口,荣娘知道贾仁六先前一直帮衬着玉娘传递消息,自然紧跟着帮腔,“是呀老爷,也太早了。”
黄县丞脸色不大自在,拍着荣娘的手劝抚道:“那船停靠也并不长久,我好容易同人定下了时间的,若是迟了难免毁我信誉,依我看,宜早不宜迟,我还是早去等着为好。”
见他这样坚持,贾仁六也只得点头,没法再劝,心里可惜时间实在太早,那信件都还没来得及给荣娘呢。
前天晚上传的消息,昨日正午送了一次,昨晚又有了一封,他本打算今日正午送饭菜时塞过去的,这会儿被黄县丞打了个措手不及,贾仁六看在银钱的份上,便故意同黄县丞献殷勤道:“既然如此,下官也不好留您,这包袱让我拿吧,大人哪里能提这个。”
他才要上前,黄县丞下意识的就拽紧了包袱,推辞道:“不用不用。”
“您还跟我客气什么?”贾仁六往前几步就伸手去抢包袱,似乎没注意撞到了荣娘身上,将人撞个踉跄倒在地上,“诶呦,娘子莫怪。”贾仁六似乎吓了一大跳,连包袱也不去拿了,忙用袖子擦了擦手,伸手过去将人扶起。
荣娘借着他的搀扶起身,右手摸着了个硬质壳子,悄悄按在掌下,故作生气的推了贾仁六一把,“瞎了眼的,你往哪钻,哪里是想帮忙,分明是想抢包袱哩,老爷快走。”
贾仁六见荣娘收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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