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眠躺下来,心里甜津津,忽然想到小姨,她又赶紧起来,好在她的手机都在床头柜放着,她摸过来给小姨发去一条报平安的短信。
眠宝:小姨,我今晚在贺姐姐这边休息,不用担心我,贺姐姐已经原谅我了[开心][开心]
盛晓筠看到这条短信,退回到老小区,收起手上撑开的伞,还得是眠儿。
第二天一早,盛听眠就接到小姨的短信,说她盛听眠算是两个剧团的成员,关叔叔和小姨根据两个剧团的时间安排,打算给她调整唱戏的排班表。
要是贺家这边想要听曲,她就得早上过去,下去再回长原剧院唱。
盛听眠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洗漱完后,佣人过来请她过去吃早餐。
“啊好,我马上过去。”
盛听眠换上自己的衣服,前往饭桌,果不其然看到贺姐姐已经坐在那了。
“贺姐姐,早。”
盛听眠笑吟吟坐在她对面,看到贺姐姐一如既往地高贵优雅,哪怕只是喝个粥都特别有气质,她不禁看多了两眼。
赏心悦目。
贺姐姐真是她见过的有钱又气质斐然的女人。
“贺姐姐,关叔叔说你今天想听曲儿,你有没有想听的曲目?”
贺检雪放下碗,思忖了片刻,“那就,梁州第七吧。”
盛听眠听到梁州第七,第一时间考虑到戏服的问题,“欸——贺姐姐要听这个的话,我得回去一趟。”
贺检雪蹙眉不解。
盛听眠解释:“因为唱这个戏的戏服和头冠是我小姨的,我回去取。”
这次唱梁州第七,小姨应该会借她戏服和头冠。
“也行。”贺检雪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东西,“等下我让管家载你过去。”
“谢谢贺姐姐~”盛听眠甜甜应声道,端起一旁的温牛奶,她发现每次在贺姐姐这边吃早餐,总会有一杯牛奶。
而贺姐姐旁边却没有。
盛听眠按下这个小疑惑,掀起纤长的眼睫,“贺姐姐,我昨天唱的玉簪记怎么样?”
贺检雪望过来:“怎么?想听我点评?”
盛听眠梨涡抿起:“贺姐姐不妨说一说,你要是觉得哪里还不够好,我马上改。”
贺检雪看着她那双小鹿眼通透明亮望向自己,视线相触那几秒,恍惚间像是养了一头小梅花鹿。
贺检雪吃完早餐,扯了扯肩头上披着的黑色皮大衣,“我对戏曲了解不多,但——”
“但是什么?”盛听眠忍不住追问,双眸紧紧盯着她,身体微微前倾。
“是我目前听过最好的版本。”
盛听眠听到这个夸奖,嘴角上扬,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太得意,得谦虚一点,于是又压着嘴角,却不知双眼写满了高兴。
“谢谢贺姐姐夸奖,和那些前辈相比,我还需要学习。”
盛听眠又提起话题:“贺姐姐,你知道和我搭戏的书生是男还是女的吗?”
贺检雪倚着椅背,看她不吃早餐,和自己侃侃谈起来,双手环胸,“听你这语气,要是男扮男旦,这不稀奇的事你不会跟我说,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女的?”
“哇,贺姐姐你好聪明啊。”盛听眠想卖关子没卖成功,还被看破了,索性承认,“对啊,就是女扮男旦。”
“因为书生潘必正找不到合适的男旦来演,小姨之前给我排过一个男旦,但是她觉得不好看不和谐,还比我矮一点,后来她就安排剧团里最高的女生给我搭戏,好多观众都看不出来呢。”
贺检雪回忆那个书生扮相,却不怎么想得起来,脑海里只有盛听眠粉色女帔蓝格子挂袍,娇俏挽着拂尘的仙道姑模样。
“我也没看出来。”贺检雪说。
“下次贺姐姐你可以留意一下。”
吃过早餐,盛听眠坐上贺家的轿车,离开贺家。
回到小区,匆匆上楼。
盛晓筠一听到她这个外甥女坦白上次偷拿她的点翠珠玉头冠和刺绣戏服去唱戏,有一瞬间想生气,但下一秒又想到这臭丫头是为了她的剧团才这么做。
到嘴边的责怪硬是吞了下去。
“小姨,你别生气了,我错了嘛。”盛听眠知道小姨会生气,赶紧撒娇抱住她,“你看我这次不就坦白了吗。”
“你上次也该跟我坦白。”盛晓筠四十岁的女人,扎着鸡毛头,头骨和外甥女如出一辙,只是和外甥女比起来,更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和妩媚感。
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她脑门,“小姨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这套戏服本来我就打算等我退休就给你,你跟我说一声,小姨也会借给你。”
“好嘛好嘛,这次我跟你说了呀,贺姐姐等着看戏呢。”
“贺姐姐贺姐姐……”盛晓筠咂摸两句,好奇起来,“你昨天怎么求人家原谅你?”
盛听眠知道她已经松口,转身去房里搬箱子,“我也不知道,就是后来下雨了嘛,我晕倒在地上,一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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