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剧院打?电话,问人是不是回了剧院,那边的人说没看到。
盛晓筠不免往出?事的方向去想,找到电视台负责人,想要看监控录像,然而那人看到盛晓筠一个草台班子的班主?,没当回事,嘴上敷衍过去,称还有事要忙。
盛晓筠站在空旷的走廊上,心有余而力不足地闭上眼,没多久锣鼓班的人过来说,节目组的人已经?判她们弃权,无力挽回。
晚霞落下,夜晚降临。
演播室,两人熬了几个小时,心里猜到了什么结局——她们已经?错过了比赛。
已成定局。
“算了,我们还有下次机会。”杜敬雅自我安慰道,“这次就当我们吃个教训,下次不要轻信别人了。”
盛听?眠难过地别过眸:“我不敢想象,姐姐会对?我有多失望……”
她先前还说不要姐姐打?点?,要靠自己实力获得这次唯一的机会,可现实却狠狠打?她的脸,她们连戏台都没登上就输了。
杜敬雅把她脑袋搂到自己肩头上,让她靠着,刚靠上,啪的一声,演播厅里的灯关?了,她们一下子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窸窸窣窣中,她们得到了一个更令人难过的消息。
“电视台的人下班了,那两个人没有来开门。”
杜敬雅摸摸已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今天?又是喊又是砸,体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她望向身边更纤瘦的盛听?眠,“你饿不饿?”
“饿……”
杜敬雅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嗓音里的害怕,她更担心今晚会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你姐姐会不会找过来?”
她没记错的话,盛听?眠是一直和贺小姐住在一起的,盛听?眠要是一晚上没回去,贺小姐肯定发觉不对?劲,应该会派人过来的吧。
“她昨天?出?差了……”
杜敬雅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的希望也被掐灭,捏着帽带黑暗中苦笑:“我看,继投庵、琴挑、问病、偷诗、催试、秋江之后,可以?给玉簪记再加一折了,就叫《命悬》,命悬演播室。”
谁能想到五百多年后的今天?,“潘必正”和“陈妙常”还要遭此?一劫。
过了一会,杜敬雅发现身边人没有心思回应她的冷笑话,不禁疑惑:“盛听?眠,你怎么不说话?”
过了好久,她得到旁人一句:“我害怕……”
杜敬雅这才察觉身边人的不对?劲,抚上盛听?眠肩头,发现她肩头颤栗得厉害,明显是害怕,杜敬雅看了看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演播厅,不知道犄角旯旮会冒出?什么东西?,确实有点?恐怖。
“你有幽闭症?”她问。
“不知道,就是害怕……”黑暗中,盛听?眠脸色苍白,唇色全无,脑海里闪过一些令她难受的画面。
杜敬雅把她抱在怀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盛听?眠你不用怕,你小姨肯定会过来找我们的。”
怀里传来细若蚊蝇的一声嗯,但仍然解不了她的惧意。
杜敬雅以?为她只是害怕鬼怪之类,安慰道:“你现在是陈妙常,陈道姑,会有仙道姑保佑你的。”
这话刚落,外面传来一道雷鸣,轰隆一声,伴随电闪,差点?把杜敬雅心脏吓出?来。
没多久,空气中泛着雨水的潮湿气味。
竟然下雨了。
解救
大雨笼罩在堰市。
晚上?九点钟, 盛晓筠已经将剧院和家里都找了一遍,最后不得已跑来贺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她问?管家,她家盛听眠回家了吗。
管家感到疑惑:“她今天没回来, 以为回?您那了。”
“她没?回……”盛晓筠撑着把?伞, 膝盖以下?裤腿已经湿透, “她在电视台就不见了……”
这?两?个孩子?怎么?能凭空消失不见。
没?理?由的, 她只能想到极可能出?事了。
没?权没?势, 节目负责人白天那副嘴脸还历历在目,盛晓筠胸腔一紧,忍住这?种熟悉的无力感,将希望寄在贺家身上?,“你能不能给贺小姐打个电话……”
刘管家看了看她,掏出?手机, “您稍等……”
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幸好贺小姐还没?睡。
他汇报道:“贺小姐, 盛小姐可能出?事了……具体的我让盛小姐她小姨跟您说。”
说着,刘管家把?手机给盛晓筠。
盛晓筠感恩不尽接过,“贺小姐, 眠眠和杜敬雅这?两?孩子?今天去电视台参赛, 化了妆之?后人就不见了……对, 一直找不着,前前后后都找过了。”
那边问?:“电视台呢?”
盛晓筠:“电视台没?找, 那些人说什么?都不让我看监控, 现在电视台的人都下?班了……”
那边了解情况后, 过了会说:“我知道了。”
盛晓筠握紧手机,重新燃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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