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来的会是手持玉佩的焦伯,还是满脸狰狞的贾充呢?
曹髦心里并没有底。
虽说历史上的焦伯是跟着自己一同赴死的,可是如今自己来皇宫才不过几天,又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呢?
但是,这件事却不能拖延。
不能再让毌丘俭重蹈覆辙。
最好的办法是能让诸葛诞再次反水。
诸葛诞跟大多数世人一样,都是比较要脸的,毌丘甸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就算被贾充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又能坏到什么地步呢?
顶多就是将自己完全关押起来,不许自己外出一步。
毌丘俭还在,自己就能活着。
曹髦有些不耐烦的问道:“焦伯怎么还不曾来?赵成,要不你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出现了焦伯的身影。
他低着头,快步走到了曹髦的面前,随即,他将手里的玉佩递向了曹髦。
“陛下,臣没辜负您的厚望,为您找来了玉佩!”
看着一脸诚恳的焦伯,几个内侍撇了撇嘴,找块玉佩而已,怎么搞得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要讨赏呢!
曹髦轻笑了起来,从他手里接过了玉佩,随即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好。”
君臣两人对视了一眼,诸多话语,竟在不言中。
曹髦松了一口气,庙堂里并非是没有忠臣。
黄门焦伯,侍卫李昭,以及未来的尚书王经等人。
只是,这些人都算不上什么太重要的人物,在司马师的眼里,同样是蝼蚁,随手就能捏死。
无论怎么说,焦伯的答复,还是让曹髦心情大好。
起码,在这虚伪的皇宫里,自己有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从此不再孤单。
当得知曹髦带着孝经来见自己的时候,太后尽管很是狐疑,却还是让他进来了。
曹髦自然是先来一套孝顺的流程,然后说起了司马望的事情。
司马望这些时日已经开始躲着曹髦走了,曹髦多次下令,他才会无奈的前来,他的惶恐不安,就连郭建都已经感受到了。
这让太后非常的欣慰。
包括郭立在内,若是曹髦真的能迫使司马望辞官,那他们一定会发动朝中的盟友,将这个位置再次拉到自己的手里,不让司马家过多的干预皇宫内的事情。
这一次,无论是太后还是舅父,对曹髦的态度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俺也一样!
曹髦身边的众人里,黄门官是可以外出回家的。
毕竟是士子来担任的官职,诸多束缚跟阉人们还是不同的。
当焦伯完成了今日的差事之后,就跟着赵成一同朝着太极殿外走去。
像他们这些人,进出太极殿都要经历很繁琐的盘查,确保他们什么也带不出去,什么也带不进来。
毕竟有了前人的经验,像衣带诏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再发生了。
殿中校尉领着诸多甲士,守在门口。
赵成是贾充派来的,跟焦伯并非旧相识,通过盘查后,也没有等焦伯,笑着行了礼,就匆匆离开了。
焦伯同样接受了甲士严格的盘查,当然,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焦伯对吧?”
殿中校尉打量着面前的焦伯。
“尹校尉!”
焦伯赶忙行礼。
“呵,我记得,你出身寒门,当初受过文皇帝的恩德,要记得忠义的道理”
焦伯在心底冷笑了起来。
哪里能比得上校尉您呢?
这位校尉在皇宫里也是赫赫有名的。
焦伯是寒门出身,可这位校尉出身更低,他叫尹大目,年少时失去父母,流落街头,为曹氏所抚养,成为了曹氏家奴,大将军曹爽非常的信任他,让他做殿中校尉,保卫内殿。
可后来嘛,此人却带着司马懿的书信回到曹爽的身边,保证司马懿不会杀害曹爽,说司马懿当着自己的面发誓了。
曹爽随后就投降了,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而此人却因为这样的功劳,被司马懿留了下来,继续担任殿中校尉。
司马师对他也颇为赏识。
焦伯心里对他极为鄙夷,在众人的眼里,曹家抚养了他,曹爽提拔了他,而他居然害死自家主公,还厚颜无耻的继续担任殿中校尉,巴结司马师,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还不如贾充呢。
焦伯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他诚惶诚恐的说道:“请您放心吧,定然不敢忘却,定当一心办事,不负众望。”
尹大目沉默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你去吧。”
看着焦伯低着头离开,尹大目的心里满是苦涩。
手再次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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