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是想让群臣跟卫将军过过招?”
钟会不悦的说道:“我这个兄长,将事情都推到我的头上,是明摆着要看到我们跟群臣对战,他们站在后头得利。”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若是要收渔翁之利,那也得是我们来收!”
“我们这些时日里做的事情够多了,接下来我就在暗地里继续操办宗室的事情,任由王祥去搞事,司马昭若是不想失控,就得主动出面。”
“陛下可一定要坐的住,勿要急着出手。”
曹髦笑着点头。
“士季且放心吧,朕知道了。”
钟会忽然又骂道:“那位燕王实在无能!”
“夏侯献虽然鲁莽,却有些胆魄,而这位燕王,却变得比以往更加怯弱了,面对群臣,只懂得点头退让,甚至还成为了王祥等人用来对付夏侯献的利器。”
“若不是还要依靠宗室的力量,我就要劝陛下直接除掉他了。”
说起曹宇,曹髦的脸上也是有些失望。
本以为经历了多年的囚禁,这个人能有所醒悟,没想到啊,比原先更加令人失望。
合该你做不了辅国大臣!
曹髦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士季不必担心这个人,我会让他坚定其立场的。”
新一年的小目标
严寒已经过去,虽说还没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却也比过去更适合出行。
皇宫内,曹髦扶着太后,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小路上。
身后有诸位宦官,黄门跟随。
“母亲,这平日里还是要多出来走一走,整日待在殿内,岂不是要憋坏了身体?”
“等到天下皆定,朕定然要给您修建一座最奢华的皇宫,将天下最好看,最好玩的东西都聚集起来”
郭太后听着曹髦的话,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啊,作为君王,岂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当初烈祖皇帝也是这么想的,群臣纷纷上书劝谏,始终没能盖成。”
曹髦笑着说道:“那不一样,烈祖皇帝是给自己盖的,群臣敢去反对,我是要给母亲盖的,这是孝,群臣哪个敢反对呢?”
“就你会说!”
郭太后笑呵呵的说着。
沿路所遇到的甲士内侍,纷纷行礼拜见,退让到两旁。
曹髦说起了一些天下的趣事。
母子俩聊的很是融洽,郭太后心情大好。
曹髦赶忙说道:“母亲啊,上年就曾谈起继烈祖皇帝之嗣的事情,只是因为气候寒冷,各地有变,未能进行,如今,卫将军讨伐叛贼,使得天下平定,这祭祀之事,是不是也该早些推行了?”
郭太后这才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曹髦当上了皇帝,可这皇帝登基的性质还是不够清楚,到底是继承了烈祖皇帝的嗣,以烈祖皇帝儿子的身份来继承大统,还是说以文皇帝之孙的身份来登基,或者是以宗族贤人,群臣推崇的名义来登基。
这是必须要给个说法的,因为这会影响到很多东西。
司马家过去大概是不想让曹髦继承烈祖皇帝的嗣,在曹髦登基之后,也没有带着他进行祭祀大殿。
可无论别人怎么想,曹髦是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以烈祖皇帝儿子的身份来继承大统的。
倘若是以文皇帝之孙,那自己并非是文皇帝的嫡孙,这个太容易被取代。
倘若是以单纯的宗室,那问题可就更大了。
只有说是以烈祖皇帝的过继子嗣来继承,才能极大的增强正统性,这对曹髦往后治理天下会有很大的好处。
这祭祀是很重要的事情。
郭太后说道:“这种典礼,应当是在秋时操办。”
“母亲,春时也未必不可啊。”
郭太后有些不理解,“我儿何以如此着急呢?”
“唉,群臣准备将我送到玄武馆,不许我与母亲见面,倘若没有这個身份,我就没有正当理由来拜见母亲了,只有通过祭祀,真正成为您的儿子,他们才不敢拦着!”
曹髦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宦官们,问道:“母亲没有发现吗?”
“近些时日里,皇宫里的宦官调动极多,更换了不少人,包括内侍也是如此。”
郭太后瞪圆了双眼,急忙看向了那些跪拜的内侍们。
“是这样吗?”
“母亲,我平日里总是在皇宫里游玩,对皇宫内的众人都极为熟悉,最近这些时日里,皇宫里多了很多的生面孔。”
“这些人都是来盯防我们的。”
“看来群臣是不敢再让我陪在母亲身边了,他们开始怕您了!”
郭太后的好兴趣顿时烟消云散,她板着脸,严肃的质问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呢?”
“母亲,这谁能知道呢?”
“尚书台蠢蠢欲动,想要架空我们母子。”
“母亲啊,我觉得,不能再如此放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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