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都走了,这无人可用了啊!”
“这些人即使求着要留下来,也不能让他们留下来。”
“他们推崇嵇康等人荒诞的行为,并且公开在太学内效仿,他们不教还好,若是教出了一大批与他们一般的学子,那才是最麻烦的,尽快让他们离开,这是好事。”
听到钟毓的话,李康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当今士林的风气就是如此,又能怎么办呢?
司马炎却苦着脸,“那谁来接替他们的位置呢?”
“这大魏倒也不是说找不出真正有才学的大家了。”
司马炎开口说道:“我倒是有些好友”
“不必劳烦司马中郎,还是我来操办这件事吧,我在各地也有些好友”
钟毓打断了司马炎,可司马炎并不生气,急忙点着头,答应了下来。
随即,两人就开始让李康派人通知太学内的诸多学子们,再次重申太学的规矩,并且决定“杀”几个最过分的家伙来恐吓其余的猴子。
钟毓带着司马炎忙碌了起来。
如此忙了一天,钟毓对司马炎的评价却提升了很多。
钟毓过去一直都有些看不上这位卫将军之子,觉得他没什么才能,可经过今日的相处,才能且不说,这人是真的听劝啊!
钟毓有什么想法,他都会毫不迟疑的执行,完全不考虑是否给自己招来什么祸患。
钟毓跟很多大族子弟相处过,却从未见过如此厚道的人,厚道的都让人不太想要坑他了。
看着这个乖巧淳朴的孩子,钟毓忍不住长叹了起来。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若是能有这般性格,那自己又何必那般烦心呢?
这些时日里,他再一次失踪了,也不知道这厮又在做什么恶事
“杀,都杀了吧。”
钟会很是认真的对王经说道。
王经有些惊愕的看着他,“您确定这是陛下的意思??全部都杀?”
“司隶乃是庙堂的根基所在,若是司隶尚且不能治,何以治天下?”
“我看司隶的这些奸贼们都跟孙毓有书信往来,都该杀。”
王经拒绝了他的要求,“这样未免有些太过,想要更换他们,罢免就是了,怎么能滥杀呢?不仁也,况且,群臣也不会容忍”
钟会却冷笑了起来,“王公啊,我就这么与您说吧,倘若您要杀他们,朝中群臣不会多说什么,他们甚至会叫好可若是您要罢免他们,朝中群臣会即刻联手为他们伸冤。”
“群臣从不会为了所谓正义而出面,都只是为了利益而已,只要他们死了,没有利益了,那就没有人会为他们出头的。”
“倘如您想要治理好司隶,最好还是听从我的建议。”
因陛下恩德
得知孙毓谋反,洛阳里最为开心的人应该是钟士季了。
钟会本来就有着大规模换人的想法,高柔案可以干庙堂的大臣,可是却不能拿来对付地方官员,总不能说高柔提前联系了地方的县令太守等人来谋反吧?
钟会正愁没有机会呢,孙毓就亲自将机会送到了钟会的面前。
这下,对付地方官员的理由就有了。
面对群臣,谁不听话谁就是高柔余孽,而面对地方官员,谁不听话谁就是孙毓余孽。
他这些时日里一直都在搜集司隶地区官员的资料,准备好利用这次的事件来将他们一并清除。
钟会不管这些人有没有真的造反,只要是不听话,没能力的,都可以“谋反”。
可王经对此却有些迟疑。
他觉得钟会的想法有些太过残酷,倘若是真的做出了打杀百姓,抢占民女这样的事情,杀了也就杀了,可只是因为能力不足就要被定义为谋反处死,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两人的意见最终也没能达成一致。
钟会气呼呼的离开了此处。
而此刻的曹髦,也是在忙着接见被胡遵所送来的乱贼。
胡遵先将俘虏和孙毓的首级送往洛阳,自己则是带着曹芳跟在后头。
胡遵跟曹芳还没赶来,但是青州受降的众人却已经来到了洛阳内。
从孙毓以下的诸多太守都被斩首,可最先谋反的臧艾,却是被生擒了,据说是此人在城破之后更换衣裳想要趁机逃走,却被识破,当场生擒。
当此人被送到曹髦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他只希望自己能死的干净些,不要遭受太多的折磨。
曹髦对此人倒是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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