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王肃顿时眯起了双眼,他冷冷的说道:“你可勿要乱说,什么叫关押?我女儿昨日才前来见我,我也是随时能前往她的身边,这难道也叫被关押吗?”
司马干再次说道:“王公啊,我兄长可是您的婿子啊,他被囚禁起来已经如此之久了,遭受了多少污蔑,难道您就半点不在意吗?”
到了此刻,司马干反而也是不藏着了。
这些时日里,他一直都是在掩饰着自己的想法,四处找人,想要让他们帮着解决兄长的事情,将他给弄出来,奈何,事情远比他所想的要复杂的多。
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在王肃也是这副态度之后,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听到司马干的话,王肃脸色骤变,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司马干的手臂,将他给拽进了屋内。
王肃将他拽进来,随即放开了手,他看起来很是愤怒。
“安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老夫若不是为了外孙的安危,真该现在就将你抓起来送到廷尉府去!”
被王肃这般谩骂,司马干的脸色通红。
“王公,当初我兄长对您很是恭敬,从不曾有失礼的地方我父亲对您也算是有恩德,提拔了您,您怎么能”
“就是因为你父亲的恩情,老夫方才没有抓你问罪!”
王肃坐在了司马干的面前,盯着他的双眼。
王肃开口问道:“这些时日里,伱都找了哪些人?”
“该找的都找了,兄长原先的旧部,我们的亲戚,甚至连我自己的兄弟,犹子”
司马干满脸的绝望。
“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的。”
“兄长的旧部对我还算客气,我的弟弟却是直接让我离去,不与我见面,我的犹子,那是个蠢物,根本听不懂我的话!!”
“我都将话说的够清楚了,他居然还说兄长吩咐过他,让他不要去做别的事情!”
“兄长哪里又能说出真心话来??”
司马干说着,眼里满是泪水。
他说道:“当今陛下所仰仗的,皆是我兄长的旧部。”
“各地的刺史,将军,乃至朝中的三公,诸多尚书,哪個不是我兄长过去的心腹呢?”
“何况,我家的几个人如今依旧是身居高位。”
司马干很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能联合起来,让陛下放出我的兄长呢?”
“我并非是要与陛下作对,我只是想让兄长出来而已。”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呢?”
这才是司马干最想不通的事情。
在他看来,大魏上下,皆是他家的人,不是旧部,就是亲戚,甚至是兄弟。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大家能为二哥说点话,二哥就一定能出来,皇帝也不敢招惹这么多人吧?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的事情,却也没有人愿意帮助自己。
这让司马干很是茫然。
王肃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摇起头来。
当今的庙堂里,哪里还有你兄长的旧部啊,明明都是皇帝的心腹。
他不能将话说的太直。
在名义上,继承司马师政治遗产的人是曹髦,司马昭也被算作了司马师的政治遗产之一,如今归曹髦所有。
在实际上,这些人跟随皇帝之后,都得到了晋升和赏赐。
各地的刺史们哪个不是皇帝提拔上来的?
将军们哪个没有得到晋升和提拔?
庙堂的大臣哪个没有升官?
这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就说王肃吧。
他的三公梦持续了很久,那最终是谁帮着他实现的呢?
他是疯了才会放弃切实利益去为司马昭说话。
只能说,司马干所看到的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了,他只是看到了这些人过去的标签,却没有能发现他们如今所得到的跟过去不同了。
王肃本来是真的不想跟司马干有太过来往的。
但是,他又怕这厮搞事。
司马干要是再搞出点什么事情来,自己是绝对脱离不了干系的,毕竟,自己跟司马家的关系太深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你要知道,卫将军如今的下场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他是犯了错的,你还记得吗?他召集了大军想要攻打洛阳。”
“在他失败之后,陛下看在大将军跟宣文公的功劳上,赦免他的罪行,让他不愁吃喝,还能参与庙堂的会议,不遭受羞辱和流放之苦,这已经是极大的恩德了。”
“倘若卫将军没有犯下任何的过错,就被如此对待,我们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可如今,他是罪有应得,还要我们怎么办呢?”
司马干顿时语塞。
王肃又说道:“朝中的群臣,谁也不是谁的故吏,大家同朝为臣,所效忠的只有皇帝一个人而已。”
“过去群臣听从大将军的命令,那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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