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乞珍回答道:“是不能忍可这慕容部跟县令不一样啊!!”
“我家县令麾下要是有三万骑兵,我就忍了!”
文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指着段乞珍,对左右说道:“此人倒是直率。”
他自信满满的说道:“段君,我也与你直说吧,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收拾慕容部,大魏正当盛世,岂能允许这般小人放肆呢?”
“我是不会离开的,我还要主动进攻!”
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骑士们,认真的说道:“我身边虽然不过五百余人,可这些都是跟我四处征战的精锐,放在军中,他们最少都能担任百夫长!若是在边军,当个军侯都绰绰有余!他们各个都能以一敌百,这五百人,伱可以当作是五十万人!”
段乞珍惊呆了。
原来中原那边都是这么计算的吗??
段乞珍看了看面前的文鸯,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些毫无惧色的骑士们,他沉吟了起来。
忽然间,他也做出了决定。
“好,将军神勇!既然将军要对付慕容,我又岂能退缩呢?”
他开口说道:“只是,将军,若是您要击破慕容,我倒是有些想法。”
“哦?你说!”
段乞珍眯起了双眼,认真的说道:“当慕容部得知这里的情况后,他们会做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派人往辽东郡守那里,询问情况,要求他们给个交代。”
“第二件事是派遣大军来切断我们的后路,让我们无法逃离。”
“第三件事召集各地的部民,做好战斗的准备。”
文鸯听着他的言语,随即问道:“你的意思是?”
“若是我们此刻能直接杀向他们的王城等我们到达的时候,他们的王城应当是不剩下什么人了”
文鸯听闻,仰头大笑,“好!那就杀!!”
坏了
此刻,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正躺在床榻上,两条腿不自然的扭曲着,他看着站在一旁的高大后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儿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位老者,正是鲜卑上一代的掌权者,慕容木延,他曾跟随毌丘俭讨伐过高句丽,立下了不少战功,对大魏忠心耿耿。
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当今慕容部大人,他的儿子慕容涉归。
涉归还很年轻,看起来精神奕奕,只是此刻,他的脸上却满是愤怒。
“来了一个魏将,不分青红皂白的袭击了我们的军队,我已经派人前往太守那边交涉了!”
听到涉归的话,木延很是惊愕,“我儿,不是让你派人去迎接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涉归一愣,急忙叫嚷道:“我是好心去派人迎接的,是他忽然发动袭击,杀害了我的部下,还杀了我一个收养的儿子!!我绝不饶他!!”
木延顿时有些生气,“魏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来袭击你的使者呢?你说实话!你到底做了什么?!”
木延对大魏还是比较忠诚的,而他沦落到今天这样,变成残疾,也是因为大魏的事情。
先前因为曹髦与司马师之争,河北掀起了动乱,幽州大族遭受了巨大的袭击,而当时的陈本在庙堂的示意下选择了无动于衷。
当何曾的命令下达之后,陈本方才开始追击,大量的叛军从燕国辽西等地逃到了辽东。
而作为大魏忠诚的慕容,慕容木延率领精锐的骑兵去跟那些叛贼交战。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叛军居然还有强弩和甲胄!!
木延倒是没有被击败,只是被人从马背上射落,随即被骏马踩踏了双腿。
在曹髦的蝴蝶效应下,这位本来该再执政十年的鲜卑大人变成了残疾,而他那不成器又有野心的儿子提前上位。
而为了防备自己有野心的弟弟,年轻的木延又收养了一個儿子,取名土谷浑。
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却好像又什么都没变。
涉归跟他父亲不同,他年轻气盛,也不曾见过毌丘俭指挥大军攻破高句丽的都城,屠城杀其王的壮举。
木延,段乞珍这些老一辈,真正跟随过司马懿和毌丘俭的人,他们知道大魏到底有多恐怖,知道自己要如何跟他们相处,哪怕是如拓跋力微这样的人,虽然没有跟随过大魏,但是他们毕竟经历过高句丽之战。
他们看到一个势力跟自己差不多的政权被大魏千里远征,杀的人头滚滚,王城被屠,诸大人的头颅都被挂在城门上。
故而他们都愿意跟大魏和睦相处。
涉归不是很理解父亲为什么会对魏人如此的客气,在他看来,自己的大父和父亲都为了魏国做出了极大的牺牲,可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报答。
看到儿子的脸色,木延瞬间想起了什么,他暴怒,挣扎着就要起身。
“你是不是派人去羞辱魏将了?!”
也就是如今的鲜卑人已经开化,不然以木延如今的状态,放在过去的鲜卑制度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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