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书房内,陆抗这才继续说道:“陛下其实并不曾有攻占扶南的想法,只是我们朝中有人教唆陛下,说扶南王有异志,往后有乱”
就在范得准备再次解释的时候,陆抗又说道:“不过伱也不必在意,此人向来如此,他只想要得到功劳,追逐功名,故而无视其他,我方才苦苦劝谏,陛下已经没有了猜忌。”
范得不敢轻易相信,可还是装作很感动的模样,“扶南国绝对没有不臣之心!”
陆抗这才说道:“陛下方才已经令我负责你们当地的诸事。”
“王印之类,你可以自己送回去,但是有一件事,我还需要你们来相助。”
“请您吩咐!”
陆抗随即说起了想要设立天竺宣化中郎将的事情,范得听的是一头雾水。
“想要做成这些事情,都需要你们的相助你可以先写信,将我们的谈话告知你的父亲。”
“陛下准备赏赐你们诸多部众,我这里也有一封书信,想要让你送往你父亲那边”
两人正在攀谈着,门外忽然传来了喧哗声。
两人同时收声,惊讶的看向了外头。
就听到有一人的声音传了进来,“让他速速出来见我!!”
陆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摇着头。
他看向了范得,说道:“且出去拜见吧。”
两人一同走出去之后,便见到了钟会。
钟会看到一同出来的还有陆抗,眼里满是惊讶。
“你怎么会在此处?!”
陆抗行了礼,没有急着回答钟会,却是为两人介绍了起来,“这位便是侍中钟公。”
这一刻,陆抗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范得似乎也有些明白了这就是方才陆公所说的那个教唆皇帝的大臣嘛??
陆抗介绍完毕,这才回答道:“钟侍中,我是奉诏令前来,负责扶南国诸事。”
“你负责??”
钟会上下打量着他,眼里充斥着不屑,随即又看向了范得。
“范寻为什么不亲自前来呢?!”
他的脸色非常的严厉,言语不善。
范得却不敢生气因为周围起码站着三十多位甲士,自从来到大魏之后,他还是头次看到有这么多簇拥的大臣。
他确定面前这位一定是个地位极高的大臣。
“我父亲身体有恙,无法赶路”
“呵!洛阳最多名医,倘若他不能前来,我可以派人去带他过来,在此处就医!!”
范得只是低着头,完全不敢反驳。
钟会又看向了陆抗,“你也能处置好这样的大事嘛?!”
陆抗笑着回答道:“有张君相助,何愁不成?”
这一刻,钟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恶心的话一样,强忍着恶心,转身就离开了此处。
等到这些甲士们全部离开之后,范得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此公摄人,令吾不敢直视。”
陆抗摇着头,“我方才与你所说的,便是如此不过,你也勿要担心,庙堂里的贤人是不愿意轻易开战的”
“轻易”
范得的嘴角抽了抽,赶忙说道:“多谢陆公!”
“我们还是再说一说这个城池以及道路的问题吧,若是你觉得不适合,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回去告知陛下,换个人来负责你们那边的事情”
“陆公!!您方才所说的事情,仆以为非常合适!就应当按着您的想法来做!!”
八议
太极殿内,曹髦正在用心的教导自己面前的太子。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日的教导,太子的学业总算是有些起色。
曹髦也不再是纯粹的教导他识字,也开始讲述一些历史事实,曹髦一直都觉得,学史使人明智。
太子总是将这些当作听故事来听,但是听的多了,慢慢的也就能扯出点东西来了。
虽然比不上世家大族里那些据说不到十岁就可以精通经典,十余岁注经典,二十岁之前就能拥有诸多自然魔法的优秀弟子们,但是曹髦对太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结束了这一天的课程,曹温毕恭毕敬的朝着曹髦行礼拜谢,这才转身离开。
曹髦这才走出了西堂,上了马车,跟着张华一同离开了太极殿。
曹髦今日的行程比较满。
第一个目的地是刑部。
当然,去刑部不是为了看魏舒审判其余众人,而是为了《新律》的事情。
魏舒算是少数让曹髦不用去操心的重臣了,这个人虽然话不多,平日里也很低调,但是在所有重要的事情上,几乎就不存在掉链子的情况。
他格外的可靠,令人安心。
自从他担任刑部尚书之后,曹髦对诉讼之类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的担心了。
魏舒处置的很好,包括先前清河郡的事情,魏舒调查的速度甚至比典事府都要快,而且迅速抓捕了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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