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点头如捣蒜。
“你确定?”南舟又问一遍。
“确定。”
“好。”南舟说。
陈诗惊喜道:“姑姑,我没听错吧!你是答应要给我辅导功课了吗!”
“嗯。”
“yes!”
南舟问:“你想从什么时候开始?”
“嗯——”陈诗拖了半天长音,眼珠精明地转了几下,“明天周一,那就从明天开始吧,行吗?”
“行。”
之所以选择明天,可不是陈诗好学,她是怕万一拖得太久,南舟反悔了怎么办。
现在看来,南舟对她爱答不理,到时候肯定懒得管她。
陈诗越想心里越美。
外边冯怡已经在送客了。
陈诗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冯怡,她飞快地说声:“姑姑,拜拜。”
提了提肥大的睡裤,又蹦又跳地出去了。
南舟耳根终于清净了。
阳光洒向桌角,桌角躺着两个大苹果。
南舟的视线落在那里,看着看着,她轻轻趴到桌上,手缓缓往桌角伸,她的眼神是冷的,是没有温度的。
她在离光只有一厘米时缩回了手。
南舟收了陈诗的苹果,并且答应给陈诗辅导功课,全是看在陈玉荣的面子上,实际上,她不喜欢吃苹果,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她闭上眼,阳光一直偏移方向,始终没有落到她身上。
她握紧拳,缓缓睁眼,喉咙发紧道:“我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周一。
放学后,陈诗背着书包,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地走在回家路上,十五分钟的路程,硬是二十分钟才走到一半。
本来孟子池想跟她一起走的,但是被她踢走了。
这个叛徒。
陈诗最近不想跟他讲话。
陈诗心情愉悦地欣赏沿路小风景,兜里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还没看就猜到一定又是冯怡催她赶快回家了。
她掏出手机看,“咦,不是。”
是个陌生的异地号码。
诈骗电话吧。
陈诗按了拒接。
另一边,冯怡从厨房走出来,“舟舟,小诗接电话了吗?”
“没有。”
冯怡无奈摇头,“小诗这孩子啊,哪都好,就是太贪玩了,你说她也不笨啊,怎么在学习上就是不开窍呢。”
南舟坐在客厅沙发,茶几上摆着一大堆药,是陈玉荣近期要吃的,南舟正提前将他一会儿要吃的药找出来。
她边拆药盒边说:“陈诗不是不开窍。”
冯怡补充说:“她是懒。”
她在南舟身边坐下,一脸愁容,“这么多年,我和你哥就没管过小诗,什么都顺着她性子来。”
“现在开始管也不迟。”
“我不行啊,我管不了她,她一撒娇我就心软。”
“那让我哥管。”
“你哥更不行了,他还不如我呢。”
南舟放下药盒,“嫂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管。”
看着桌上这堆药,她皱起眉,“陈诗成绩提上来了,陈叔应该也能开心点吧。”
冯怡轻轻叹气。
南舟沉声道:“嫂子,我是不是回来的太晚了,陈叔的病……”
“舟舟,你不要想太多了,是我们没有及时告诉你。”
南舟苦涩地摇头。
“妈!我回来了!”
陈诗闹腾的声音把她们沉重的话题打断。
冯怡起身,走到陈诗面前接过她的书包,“怎么又回来的这么晚,去哪疯玩了?”
陈诗松了松肩膀,“我可没有啊,我就是腿太短,走得太慢了。”
冯怡宠溺一笑。
陈诗换了鞋,脱了校服外套,往卧室走。
冯怡喊道:“先去洗手!”
“哦。”
陈诗不情愿地折了方向,经过南舟身边,南舟抬了头,陈诗低了头。
陈诗一屁股坐到沙发旁边的小凳子上,双手杵着下巴说:“姑姑,昨天晚上你没有吃饭,爷爷一直念叨你,今晚你能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我不饿。”
“你不饿哦,但是我会去你房间喊你哦。”
陈诗伸了个懒腰,手不小心打到了南舟的肩。
南舟的肩很直,棱角分明。
陈诗刚好打在骨头上,硌得她手生疼。
陈诗呲牙咧嘴地揉手,“姑姑,你也太瘦了吧,你必须得多吃饭了,以后每天我都要监督你吃饭。”
南舟仍然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不给表情,不讲话。
陈诗也不吵她了。
陈诗不停地把小凳子往南舟那边拖,直到头微微一偏就能碰到南舟的腿,她才老实下来。
之后五分钟,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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