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没转过弯来,抢过了话语,“你这孩子,最开心的当然是我这个当妈的。”
傅时律将笔收起来,插回到口袋内。
他看出了梁念薇脸上的期待。
“你的眼睛要是好了,我会高兴的。”
到了那时候,他就可以彻底松口气了。
傅时律准备出病房时,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屏幕上的视频请求,没有犹豫,点了接通。
“傅时律,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让门口那两个人走!”
盛又夏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气得就差破口大骂了。
傅时律留在病房里,看着她急躁的样子,“醒这么早,怎么不多做会美梦?”
屏幕里的画面有些失真,应该是自带滤镜的原因。
傅时律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倒也不是一本正经地挂着,微微耷在鼻骨上,整个人看着十分慵懒。
白大褂穿出了禁欲风,不过没几个人见过他脱掉这一身衣服后的禽兽模样。
“我今天还有个重要客户要去面谈。”
傅时律噢了声,语调拉得长长的。
显然是不信啊。
“你损失多少,我可以赔给你。”
“你赔得起吗?”
“多少我都赔给你。”
盛又夏按捺着火气,这会,正是傅时律要验收战果的时候,想看看她在他的一系列操作之下,会急成个什么模样。
傅时律手机中的背景一扫而过,盛又夏好像看到了他们的结婚照。
也就是说,他现在在梁念薇的病房里。
她脸色稍缓和,声音也不像方才那样硬邦邦的。
“你的钱,有一半都是我的,赔钱多没意思啊,你把自己赔给我就行了。”
这话题一旦挑开,旁边听的人多少会觉得尴尬。
况且,这是在正儿八经地查房。
很严肃!
傅时律那张好皮囊刻意地绷着,“我在工作,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对了,我让你给梁妹妹带的补品,带了吗?”
梁念薇被人在视频里点名,不应声吧,感觉又不好。
但她总不能直接凑过去吧?这又算什么呢。
傅时律可不记得盛又夏说的补品的事,她八成就是要搞事。
他刚想直接挂断,盛又夏的话就再度冒出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你说梁妹妹太干瘪了,像根火柴棍,不补补没有男人要……”
“盛又夏!”
她立马收住口,“她不会在你边上吧?”
盛又夏再见都没说一声,就把视频掐断了。
梁母脸色铁青,这已经不是梁念薇吃的第一次亏了。就因为她们没有背景,所以她的女儿就要被人这样欺负吗?
傅时律望了眼病床上的人,梁念薇小脸发白,但还在强颜欢笑,看着很可怜。
“抱歉。”男人眉头微拢。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会说这种话,至于傅太太,她只是对我有所误会罢了。”
傅时律快步走出了病房,梁念薇勾起的唇角,也渐渐沉下去。
盛又夏在西子湾待了一天,无所事事,夜幕逐渐沉下来,她听到屋外传来汽车的声响。
傅时律进了屋,没看到她的身影。
佣人从厨房里出来,“傅先生回来了。”
“她今天怎么样?”
“按时吃饭了,吃过后就在楼上待着。”
傅时律上楼去喊她吃晚饭,刚走进房间,就闻到股淡淡的梨花香,一瞬间就卸掉他满身疲惫。
他进去一看,盛又夏窝在沙发内,赤着双脚,捧了本什么书在看。
傅时律走近过去,她脚上涂了甲油,明媚的酒红色,将脚趾衬得更加白皙。
他坐下来时,她的脚挡着,傅时律伸手握住。
滚烫的体温从他掌心往上传,盛又夏的脚烫得不行,用力一踢,踢他腰上了。
力道挺大,但是不痛。
盛又夏痒得把腿缩起来,什么剧烈的动作没经历过,偏偏被他这一握,握得脸都烧了起来。
“你关也关的爽了,明天我能出门了吗?”
傅时律盯看着她纤细的脚踝,按捺着将它一把握住的冲动。
“你最近就在家玩玩,想去哪,你跟我说,我带你去。”
盛又夏合起手里的书,“要多久?”
“等到梁念薇手术,结束。”
大早上不睡觉,乱摸什么?
这就是把她软禁在家的目的。
胡玉的事不论他信不信,他都得确保盛又夏不再插手眼角膜的事。
是啊,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盛又夏面上的炽热,逐渐消退。
“没有几天的时间,我尽可能早点回来,多陪陪你。”
盛又夏眼睛望向窗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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