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爱你。”
她,瞎了!
盛又夏不知道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她心里清楚就好了,他又何必非说出来呢?
眼睛酸酸的,心里也是酸酸的,盛又夏视线朦胧,耳边的呼吸声沉重起来,听着像是睡着了。
她牙关都在打架,咬着一口破碎的嗓音。
“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再爱你了。”
傅时律扭动身子,头痛欲裂,他撑坐起来看她,“你说什么?”
盛又夏干脆也坐着,明媚娇艳的脸凑到他跟前。“我说你眼瞎心盲,是浑蛋。”
他呼出来的鼻息都是滚烫的,“我口有点渴。”
“我不伺候你了,你找你的小瞎子去吧。”
盛又夏躺回床上,傅时律扳过她的肩膀,两手捏住她锁骨处,他俯身下来。
“你说谁是小瞎子?”
这个称呼不好听,他肯定也不会喜欢听。
她懒得跟他纠缠,“我说我自己,行么?”
傅时律顶着她的鼻尖,眼帘低垂,“你瞎了吗?”
盛又夏喉间被堵住,她不是没有试探过傅时律,他也不是没有给过她答案。
她嗯了声。
情绪压着,一时间语塞,盛又夏嘴唇都是颤抖的。
傅时律酒喝了不少,他手指伸到她的眼前,她把眼睛闭上了。
他不舒服,脸埋进了盛又夏的颈间。
她手指慢慢抓着身下的床单。
她既希望傅时律是清醒的,但又怕他这会说出的话,让她接受不了。
盛又夏等了一会,傅时律什么都没说,他真的睡着了。
算了,明天就是她跟胡玉约好的日子。
只要他还是找不到梁念薇,盛又夏的眼睛就能重见光明了。
她不需要靠他,也靠不住。
第二天,傅时律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很冷,仿佛是睡在地上一样。
他睁开眼,后背枕着的地方很硬,他伸手摸了摸,可不就是在地上吗?
男人坐起身来,见那张柔软又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人。
“盛又夏。”
傅时律起身上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我为什么睡在地上?被子呢?”
“嗯?”盛又夏揉了揉眼睛,看着像是刚醒,“你昨晚喝多了,非说热得要命,睡地上凉快。”
她见傅时律脸色阴沉沉的,“我把你拉起来好多次了,后来我实在太困,就没看住你,地上好睡吗?”
傅时律看她的样子,又不像在撒谎。
他喉咙里跟烧起来一样,傅时律起身去倒水喝。
他洗个澡,酒也彻底醒了,盛又夏拿着换洗的衣服在门口等他。
男人出来时,自然的从她手里拎起衬衣往身上穿。
“傅时律,我在家实在太无聊了,今天想出门逛逛,你要不放心的话,可以让阿姨跟着。”
傅时律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眼睛也红肿,似乎是哭过。
他伸手想要去触摸,盛又夏却往后退了两步。
傅时律僵着的手落下去,拿了裤子。
等他穿得差不多了,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男人快步走过去,盛又夏跟在后面,“我就出去半天,行吗?”
他先接了电话,语气带出一声焦急,“喂。”
“傅先生,找到梁小姐了,人也救出来了,现在直接送回医院吗?”
盛又夏伸出去的手,还未落到男人的肩上。
她如遭雷击般站在原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她砸懵了。
傅时律说了声,干得好,“送医院去。”
“还有一件事,胡玉今早办了出院手续,看样子,梁小姐的手术很有可能就在今天。”
盛又夏听着那头残忍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钻进她的耳朵里。
傅时律的脸色也是绷着的,他转身往外走,吩咐着电话那头的人。
“先把梁念薇送回去,让医院那边空出手术室,派人盯紧胡玉,不能有误。”
盛又夏的肩膀被轻轻撞了下,不疼,但她没站稳。
她摇摇欲坠,几乎坐倒在床上,但她很快又追到了房门口。
“傅时律——”
他全部的心思,都在那个电话上,居然没听出她这一声里的绝望。
傅时律走到走廊处,盛又夏快步追在后面。
她过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
“不要管梁念薇行不行?别走……”
“傅时律,你看看我,兵兵的那对眼角膜你不要跟我抢好吗?”
她真的怕了,之前就怕告诉了傅时律,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所以她隐忍至今,可如今梁念薇被救出来了,她还被关在这,盛又夏最后的那点希望全被扑灭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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