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擦着他的肩膀走过去,态度漠然得很。
一月没见,他那么想她,可她根本就是不想见他。
傅时律滋生出强烈的不甘,他快步跟在后面。
盛又夏上了车,刚要关起车门,却不想被男人扣住了。
力量悬殊,他不松开,她完全拉不上,盛又夏拧紧眉头看他,“傅时律,被人看见了多难看?好聚好散不行吗?”
男人俯身,脸凑到她的边上,他今晚还真是厚脸皮了。
“我们是好聚吗?既然不是,为什么要好散?”
盛又夏不知道别人离婚是不是也跟她一样,这么费劲呢?
像他这种死吊着她不放的,就是渣男。
“那是我的错,之前不该招惹你,但有句话说得好,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傅时律听着,这是在说,他是那把屠刀吗?
盛又夏见他直起身,脚步也往后退了,她心想总算是说通了。
车门完全敞开着,她得探出身去拉过来。
等她刚将驾驶座的门关上,却听到旁边传来砰的一声。
傅时律拉过安全带系好,“走,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盛又夏甩不掉他,心里窝着火,她发动车子,“可是我不欢迎你。”
“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我有权利知道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换句话说,她就算不告诉他,他现在也能轻轻松松地找到。
盛又夏在路间开着车,前面有车交汇,大灯的光照射过来,她下意识闭起眼。
差一点就碰到旁边的车,傅时律忙伸手抢了把方向盘。
“你怎么了?”
盛又夏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在边上,烦得很。”
男人心里也有气,但他搞不懂盛又夏为了什么气性这么大。
“是因为那天你让我别走,可我却去医院给梁念薇安排了手术的事吗?”
你跟他,同居了?!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
但知道的,远远不够。
盛又夏现在不打算将眼角膜的事告诉他,他要是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会不会恼怒于自己的被耍?
会不会恨不得掐死她?
作为惩罚,会不会干脆用不离婚,拖死她?
盛又夏目光直视着前路,狭仄的空间内,轻扬着一首经典老歌。
“傅时律,在她和我之间,你不是早就做出决定了吗?”
傅时律听得出来,她就是误会了。
“我没有选她,只是想帮她完成那场手术。”
“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已经不想听了。”
盛又夏摔成那样,满身是伤已经好了,但并不代表心里就不再疼痛。
她工作室附近有个房子,是盛又夏全款买下来的。
车子一路开进小区,她规规矩矩停到车位上。
“这边很好打车,你自己去叫个车回家吧。”
车灯还未熄灭,落在前方,傅时律刚要张口,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
他定睛细看,脸色瞬间变了。
“盛又夏,你还不承认?”
“我承认什么啊?”她语气上扬,跟着望出去,却看到了温在邑。
那大高个杵着,太显眼了,偏偏手里还拎着几个购物袋,特有生活气息,犹如刚从超市回来的居家好男人。
傅时律推开车门下去,盛又夏忙追在后面,生怕闹出点什么事来。
温在邑看到傅时律一点都不惊讶,他目光别到盛又夏的脸上,“才回来?”
“嗯,外面天这么冷,你在这等多久了?”
“我也刚到不久。”
入冬了,树影萧瑟,挡不住的寒风吹刮到人脸上,傅时律穿得单薄,更觉得那股子邪风像是最尖锐的刀子,在一刀刀割破他的面皮。
他们不是偶遇。
温在邑是特地来找盛又夏的,而且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很熟,说不定这一个月都在一起。
“你住几楼?”傅时律不悦地发问。
很显然,他要上门。都跟到这儿来了,想就这么打发他走?
盛又夏并不欢迎他,“我那地方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但温在邑看得出来,除非就僵着,在楼下一直站着,要让傅时律乖乖地离开,比登天还难。
“606。”温在邑这话一出,傅时律站在冷白路灯下的身影变得僵硬。
盛又夏自顾往前面走,两个男人跟在后头。
来到她家里,盛又夏先进门,温在邑熟练地打开门口的鞋柜,从里面拿了双拖鞋换上。
傅时律就是那个多余的,鞋柜里就还剩下一双粉色拖鞋,八成是给唐茴准备的。
他快步往前,一脚踏进盛又夏的屋子。
“我要换鞋吗?还是直接进来?”
盛又夏拿了双一次性的脚套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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