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不懂这些,只是看上去挺有趣,就这么沉默地看着。
压平香灰、扫灰、置入篆模、理香粉,最后一步,是引香。
盛又夏没用别的香,而是拿了那块檀香小料,点燃后置入其中。
刚盖上盖子,香气就从雕刻的小孔内袅袅而出。
傅时律还坐在圆桌前,举目望去,盛又夏的脸清晰而模糊。
她头发浓密,那根发簪看着要支撑不住,一把青丝即将泄落肩头。
她和徐总相谈甚欢,何止说了十分钟,半个小时都不止。
徐总的眼神变化得也挺快,一开始有点应付,到了后面,满眼都是欣赏。
傅时律看得很不是滋味。
她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出色很多,似乎,不是个绣花枕头。
徐总也算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了,绝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眼的人,但他看着对面的女人,就是挺心动的。
“盛董之前给的价,跟别人比起来可不算是最高的。”
盛又夏浅笑盈盈的,“徐总,就像您说的,您把手里的那些当做宝贝。那当然得找个有缘人,要懂得物尽其用。”
“徐总,我跟您就挺有缘的。”
傅时律听不下去了,从椅子上起身。
动静太大,椅子脚在地面划出道尖锐声响。
盛又夏扭头望过来,她其实挺怕傅时律从中作梗的。
他走到了休息区,徐总倒是言语大方,“傅先生,这种生意您就别争了,我已经决定和盛小姐签单。”
盛又夏有些惊喜,面露感激,没想到今天能一锤子定音。
我现在看上你了,来得及吗
徐总都这样说了,傅时律总不好再去抢。
盛又夏高兴地给徐总倒茶,却并没有傅时律的份。
男人走了出去,盛又夏心里一松。
两人在里面聊了很久,这才出门。
酒店门口风挺大,盛又夏穿得少,她来的时候把大衣脱在车上了。
徐总见状,忙脱掉外套,盛又夏往旁边退了步,“不用不用……”
“要是把你冻出病来,我跟盛董不好交代,改天还是要见面的,到时候你再还我。”
他说话间,衣服已经披到盛又夏肩膀上,她不好再推辞。
“谢谢。”
“开车了吗?我让司机送送你。”
盛又夏瘦弱,披着的外套差点被风刮下去,她忙用手紧拢,“我车子还在这,喊个代驾回去就行。”
徐总有点意兴阑珊,不由盯着盛又夏,仔仔细细地看着,“你头上的簪子我很喜欢。”
“徐总要喜欢,我可以送您一支,您可以给太太用。”
徐总嘴角在寒风里勾勒开,“我还没有太太。”
盛又夏直怪自己唐突了,嘴巴还是比脑子快啊。
“不好意思,那我还是可以送您一支,随您将来给谁。”
“行,那就一言为定。”
两人又说了会话,徐总这才依依不舍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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