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话,不好笑啊。
旁边沙发上的几人也都互相看着,怒火消了些,眼里有欣喜,还都换上了一副吃瓜的表情。
盛又夏要说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
轻易相信男人,那就等着后半辈子吃苦吧。
她脸上还是无动于衷。
“夏夏,渴了吧?让时律给你倒点水喝。”
盛又夏刚想说不用,傅时律已经起身去厨房了。
秦谨见状,忙坐到了她的身边,一只手拍了拍盛又夏的手背,“夏夏,你可能还是难以接受,也没法理解他的做法。”
“可要不是聂医生的话,时律也许就不在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废了一双手,再也当不了医生。”
聂医生做过的事,傅家人记着一辈子。
“他为时律挡了不止一刀,他的手也金贵……”
秦谨怕吓着盛又夏,没敢说得具体。
但那件医闹的事很多媒体都报道了,盛又夏之前也去查过新闻。
傅家把记者拍到的照片都撤掉了,但盛又夏依稀还记得几个残忍激烈的词:手掌被穿透,动脉破裂,两根手指几乎被砍断。
所以当满身是血的傅时律握着恩师那只残缺不全的手,聂医生的临终遗言,每一个字都成了缠裹住他的枷锁,把他困在了一个坚固的牢笼里。
“夏夏,给他次机会吧,让他把外面的事都处理好了,他心里都有你了,你们这样分开,多可惜啊。”
傅时律从未跟家里人提过,原来梁念薇是这样走入他的生活里的。
他更没有提起过,聂医生死前说的那句,不计一切代价都要治好梁念薇。
他一辈子追求完美,死前没有要求傅时律善待师母,却只留了一个愿望。
救治梁念薇,让她过得好,帮他赎罪。
秦谨还在劝着。
傅时律走过来,他没有倒水,手里端着一杯鲜榨的橙汁。
怪不得在厨房里待了这么久。
他将杯子轻轻放到盛又夏面前的茶几上。
她喜欢喝橙汁,他记得。
跟她摊牌,不爱她
秦谨起身,回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老爷子也发话了,“你们离婚的事,我不同意,夏夏,我们有问题解决问题,好不好?”
他口气还是温和的,实在不想看到他们走到这一步。
盛又夏却不愿再跟傅时律纠缠了,“爷爷,这个问题很难解决。”
梁念薇不是普通的病人,是聂医生遗愿里的重要人物。
说不定,傅时律还指望通过她平复自己内心的愧疚、不安,他就是个得了心理疾病的病人,而梁念薇是那颗解药。
他们两人的这种关系,就该锁死了,任何人都别掺和进去。
“那个梁念薇现在什么情况?如果给她找到一对眼角膜移植,还来得及吗?”
傅时律觉得,胜算不大。
“复明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五。”
秦谨一听,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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