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着腰,手臂抵着栏杆,一件白色的毛衣有些松垮,显得整个人也都是慵懒的。
他平时衬衣穿得比较多,许是束缚着伤口太难受,就换了件宽松点的。
傅时律的视线投落下来,钉在她脸上,雪花细而碎,像是一朵朵漂亮的绒毛球。
盛又夏连把伞都没撑,头发披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也就没有一点遮拦。
“快进屋,外面冷。”秦谨带着两个女儿往里走去。
傅时律已经下楼了,听着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在讲话。
“妈,作为补偿你要送我瓶香水……”
“你自己那么多零花钱,随便买。”
“那不一样……”
盛又夏换了鞋,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没说话。
傅时律来到她面前,手里拿了块毛巾,她头发带了一点潮意,一冷一热的很容易感冒。
傅时律用毛巾裹着盛又夏的脑袋,不停地给她擦拭。
傅偲看了看,这一幕好温馨啊,特像她正在追的韩剧里的一幕。
她再想想不对啊,以前她哥可不这样的,甚至都不拿正眼瞧盛又夏。
傅偲凑了过去。“哥,我也要擦擦。”
傅时律用手肘将她隔开,“你怎么这么没本事,都念大学了,连个男朋友都交不到?”
“那也比你大学时候女朋友一堆要来得好!我这叫洁身自好,哼!”
臭渣男。
“你把话说清楚,谁女朋友一堆!”
傅时律那口气,很显然藏了火,再这样下去要弹她脑瓜子。
“说的肯定是你,这儿又没别的男人。”盛又夏接了句话,看他这恼羞成怒的样子,大学里的事而已,她又不会真追究。
“你听她胡说,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懂。”
傅偲换了拖鞋往里走,傅时律给盛又夏擦干了头发后,手指抚上她的眉梢。
“你就这么冲去医院,受委屈了吗?”
“有妈在,怎么可能让我吃亏呢。”
温静兰不可能是秦谨的对手。
傅时律宁愿她在家睡一会,喝喝茶,消遣下,“以后别去了,找不痛快,医院那边我会处理的。”
盛又夏出口讽刺他,“你的处理方式我不赞同,以后要是再弄得一身伤回来,别怪我以牙还牙。”
她走出去一步,被男人握住了手臂,傅时律跟在一边,脸上已经有了笑意。
“有了老婆的人就是好,还能有帮忙出头的。”
“那也不是为了你,我要真不管,她们就会以为我也是好欺负的,我不喜欢被人骑在头上。”
傅时律唇瓣扬开,吃饭的时候他手机一直在响,盛又夏猜八成是梁念薇醒了。
爷爷摆出满脸的不悦,“餐桌礼仪懂不懂?”
傅时律说了声懂,把手机按了关机。
两人吃过晚饭后才回去,盛又夏帮他换了药后,这才进房间。
她刚要准备睡觉,房门就被推开了。
傅时律从外面进来,手里抱着一床被子和枕头。
盛又夏下意识攥紧被角,目光紧盯着他,“你要干嘛?”
“今天下雪了,客厅里暖气不足,太冷,我能不能进来借住一晚?”
盛又夏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我就一张床。”
要不要,给他一个机会呢?
“我可以睡半张。”
“你想的倒是挺美,出去。”
傅时律抱着被子,来到床边,她这个房间挺大的,他将被子往地上一铺,“那我睡这里,行吧?”
“你不需要这么惨,沙发比这暖和多了。”
傅时律自顾在铺他的‘床’了,连床褥子都没有,显得她很苛待他一样。
傅家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打小锦衣玉食供出来的这么一个玩意,什么时候打过地铺呢?
他往地上一躺,半边被子垫身下,另外半边盖身上,只说了声暖和。
“傅时律,你太假了,我嫌屋里太暖和受不了,我早就把地暖关了。”
傅时律腾出一条手臂枕在脑后,“我就是觉得这里暖和,你要不信你也可以来试试。”
“你爱睡就睡吧!”
盛又夏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眼药水。
傅时律看她躺下去,他立马掀开被子起身,他来到床边后坐下,接过了她的眼药水。
“我来。”
“我自己来好了。”
傅时律见她的手伸出,他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按在她头顶上方。
“我比你专业。”
他胸膛朝她压下来,睡衣松垮,到了一定的位置,敞开的领口往下掉,两根锁骨落入盛又夏的眼中。
再往下一点,可就是坚硬的胸肌了,他身材好,胸肌是连着一片腹肌下去的……
傅时律撑开了她的眼皮。
眼药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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