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要去忙,“我和夏夏过来,主要是想求证一些事。”
盛修明将电视机的音量调轻了些,“什么事?”
傅时律拉着盛又夏的手走过去,“爸,妈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等等我,我会回到你身边
盛家的佣人也放假回去了。
崔文姗亲自去厨房泡了茶出来,听到这话,跟沙发上的盛修明对望眼。
“大过年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崔文姗将水杯都放到茶几上,“夏夏的妈妈……”
“她还活着。”盛又夏话语很坚定。
崔文姗坐到盛修明身边去,以为她是太想念母亲了,“夏夏,今晚要不住在家里吧……”
傅时律搂着盛又夏的肩膀,他把她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爸,有没有可能妈还活着,哪怕是很小的可能性?”
盛修明目光望过来,天底下还有这么荒谬的事呢。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当时是我亲自送她入棺火葬的,错不了。”
这件事,崔文姗不好插手,也不好多说一句话。
盛修明看了眼自己的女儿,他知道这么多年,她放不下亲生母亲的早早离世,更加接受不了他娶了崔文姗做妻子。
但大过年的,这么荒谬的事,说出来根本没人信啊。
“夏夏,你说他们要那对眼角膜,为什么早不要晚不要的,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盛又夏并不糊涂,他们能想到的,她也都考虑进去了。
摆明了就是有人冲着傅时律的这场手术来的。只是,如果对方用了别的威胁,她可以置之不理,可现在她妈妈在人家手里。
“爸,我要说我绝对不会认错,你们是不是都不信?”
崔文姗看眼傅时律的脸色,他耐着性子坐在这,但并不代表他心里不煎熬。
他眼神太过锋利,只是藏在了一张冷漠的外皮之下而已。
他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他不明白。崔文姗就怕真是盛又夏一手闹出来的事,如今傅时律心知肚明,可能,也就只是在让着她而已。
“夏夏!”
崔文姗可不能看着她这么下去,“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很理解你,大过年的很容易会想到你妈妈,但你一定要保持清醒!”
盛又夏全部的话都堵在喉咙口。
她视线渐渐移到崔文姗的脸上,当年妈妈刚过世,崔文姗就迫不及待进门了。
这个坎,盛又夏一直过不去,她现在很努力地在隐忍,克制,保持清醒。
要不然,她会忍不住,那样的话就连傅时律都会以为她不识好歹。
盛又夏有些无力地点头,“我知道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盛家也帮不了她。
盛修明起身送他们出去,见盛又夏一人在前面走得很快,他刻意来到傅时律的身边。
“时律,你别介意,夏夏就是太想念她妈妈了。那时候她还小,这都过去二十年了,她妈要真还活着,怎么可能不联系她?”
傅时律轻点了下头,“爸,我知道。”
盛又夏走出傅家的时候,雪还在下,进了车子里,傅时律还没发动,电话就响了。
他看眼来电显示,没有接。
盛又夏瞥了眼他的手机,“怎么不接?”
梁念薇打来的,她肯定也着急了,生怕这次机会再错过了。这个时候她自己躺在医院里面,难免会胡思乱想。
“不接了,专心开车。”
盛又夏双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哈着气,傅时律这一趟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
兜里的手机不停歇的在响,似乎要打到他接为止。
傅时律莫名的有些烦躁,一会的手术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再加上时间实在紧迫,他虽然是派了人一起护送眼角膜过来的,但万一中途再出点什么事呢?
这时候,他不能再有一点的分心了。
“那你要去哪?总不能回你之前住的地方吧?”
傅时律话语间有些焦急,她要是乱跑,让他怎么放心?
盛又夏别过脸来,目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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