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自己,靠自己吧,好不好?
傅时律没等到盛又夏的回应。
他推开病房门进去,梁念薇听到动静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时律,是你吗?”
她声音都是颤抖,甚至带着一丝尖锐,“我还能手术吗?”
“能。”
傅时律走过去,梁念薇担惊受怕到现在了,这会听了男人的话,她肩膀彻底垮下去,双手捂住了脸。
傅时律听见了啜泣声,“不要哭了,不然一会还怎么手术?”
她忙用手掌轻擦拭过眼睛,既然傅时律说了手术还能继续,她就不怕了。
“你好好在病床上躺着,一会手术室见。”
“时律——”
梁念薇伸手,没能拉住他的手,她紧紧地扯住了男人的袖子,“你从一开始就说会治好我的眼睛,你肯定不会食言的,对吗?”
她知道希望渺茫,所以才会这样没有安全感,傅时律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他不能跟任何人去说。
“对,我一定让你重新看见光,把欠你的全部都还给你。”
梁念薇脸色微微僵硬,这债一旦还清了,他就再也不会管她了吧?
警局内,外面雪花簌簌而落,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声响。
女警看向旁边的同事,那人一脸的为难,时不时看向盛又夏的方向。
“怎么了?”女警凑过去轻问道。
“她说的被绑架的这人,我刚在系统里查过,早就销户了。”
销户二字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这人已经过世了。
盛又夏捧着热水坐在电视机前,里面正好播放到小品类节目,台下的观众笑得前仰后合,台上的演员也正在卖力地抛着梗。
她神色怔怔的,好像被抽了魂,不知道笑,也不知道哭,就像个精致漂亮的娃娃,一点看不到生气的样子。
女警也挺为难,她走过去,来到了盛又夏的边上,“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我们这儿会竭力帮你查的,有消息一定会通知你。”
盛又夏收回神,跑出来的匆忙,一件厚衣服都没穿,傅时律的那件外套也被她留在车上了。
她抬着脸,那种表情让女警看了都觉得挺心疼的。
“真的不好意思,大过年的这么麻烦你们,但绑架的事是真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些人没有达到目的,肯定还会联系你,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她从椅子上起来的时候,两腿僵硬,外头风雪浓重,老天许是想着今晚所有的人都在家团圆美满,干脆就下一场最大的雪,洗涤这空荡荡的有时候犹如地狱一般的人间。
盛又夏婉拒了女警的好意。
“开着警车回去太招摇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但今晚你肯定叫不到车。”
女警岁数不大,不想这么丢下盛又夏不管,除夕夜的晚上,能叫到车的概率比中彩票还低。
“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开自己的车送你,不过我的是电动车。”
她着急去换下了制服,套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在身上。
盛又夏一再推脱,但是女警坚持,出门的时候塞了一把伞给她。
“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了,你家住哪啊?”
盛又夏不知道今晚还会发生什么事,她不能回傅家了,万一大半夜再把老爷子惊动了,他身体肯定吃不消。
盛又夏说了个地址,她这会还是庆幸的,有个自己的房子,虽然不大,但确实能遮风挡雨。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