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你如愿以偿。”
“你想找时律吗?他去做术前准备了,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这台手术上,我希望傅太太能理解他。还有,求求你别到医院来让他分心了好不好?”
盛又夏身子往后轻靠,闭上了眼帘。
“梁念薇,别逼我冲过去抽你,如果我真的跟傅时律大闹,你觉得你今天能顺利躺到手术台上?”
她想着绑架了妈妈的人会不会联系她,所以不想在梁念薇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要是你,就学乖点,把头缩进你的龟壳里,至少等手术结束后再来挑衅。”
梁念薇吓得直接挂断了通话。
盛又夏拿过旁边的抱枕,可即便是紧紧地抱住,也没法填塞满心里的空位。
这一晚上,她几乎没有合眼。
警察进了她的屋子,那名女警一直在陪着她。
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绑架的人都没有再来一个电话。
盛又夏最后扛不住了,在沙发上睡了会。
傅时律走出手术室,看到梁母跪在门口,双手合十,听到动静声,她颤颤巍巍地睁了眼。
“傅主任,薇薇她……”
“手术是完成了,但是否成功,要过几天才能知道。”
他揉按着手指,骨节里面都是酸胀的,傅时律让梁母别跪了,“起来吧,她马上就出来了。”
“谢谢傅主任,谢谢。”
傅时律开机的时候,一串未接来电跳了出来,横冲直撞地进入眼帘,都是盛又夏打的。
他双眼布满血丝,立马回拨过去。
盛又夏接了,但是语气平淡,“做完手术了?”
“嗯,你那边怎么样了?回家了吗?”
盛又夏被疲劳压得说话声都是虚弱的,“在家了,我没事,我再睡会,挂了。”
傅时律听到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她挂得很干脆,他走出医院的时候,雪倒是停了,只不过天气格外的冷。
他开车回到家里,才知道盛又夏昨晚并没有回老宅,傅时律也没有跟家里人多说什么。
他又驱车去了盛又夏的住处,开门一进屋,才看到里面还有警察。
那名女警一脸戒备地望着他,“你是……”
“我是盛又夏的老公。”
傅时律看到桌上还放着各种监听的设备,他走到沙发跟前,见盛又夏蜷在一个沙发角里,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夏夏。”
他伸手就要把她拉过来,盛又夏做了个撇开的动作。
“我头一动就痛,我先躺会。”
傅时律跟女警了解了些情况,她挺能说的,逮着他一通教育。
“你昨晚去哪了呀?既然是她老公,怎么除夕夜都不在一起啊?这么大的事,你让她一个女人独自面对?”
傅时律目光轻移到盛又夏的脸上,她那双眼睛里,好像一点点光亮都看不到了。
“我把她送回来的时候都大半夜了,绑匪还切了一个手指头送过来,你有没有想过,她当时打开包裹时……”
傅时律光是听着,都觉心惊肉跳的。
他俯身靠向盛又夏,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她下意识推他,但男人这回没松开,而是强硬地将她按在怀里。
“我在了,我在这,先睡会好不好?”
盛又夏心慌得很,心脏一直在扑通乱跳,压根不能好好入睡。
“你先松开我。”
“不松,夏夏,以后有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梁念薇的手术结束了,傅时律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搬开了,要不是因为出的这档事,他一出手术室就会迫不及待跟她一起庆祝的。
“傅时律,我妈被切了一根手指,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她哑着声音看他,傅时律看她眼睛肿肿的,“你自己的身体要照顾好,你的眼睛也在恢复期……”
盛又夏盯着面前的这张俊脸,她淡淡地摇着头,打断他的话。
“我跟你开了口,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但我当时也是急糊涂了,才会跟你去开这个口。”
“我以为我自己能解决,可到头来,我妈的手指……”
她用力咬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头,使劲地咬下去。
“夏夏!”
傅时律不想看她这么折磨自己,这很明显就是有人做局,他伸手捏住她的脸,将她的手拉了过来。
“妈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那个人不可能是她,要么是苦肉计,要是就是那帮人绑了别人……”
盛又夏解释得都累了,“算了,你做了一晚上的手术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最难过的一晚过去了,盛又夏不需要他了。
因为到了这一步,傅时律还是不相信她。
傅时律回屋冲了个澡,想让自己状态好一点,大年初一,别人都还沉浸在过年的氛围中,小区门口的店也都没开,全部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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