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的事情,当有一天真的压下来,无人可靠的时候,其实还是得自己硬着头皮去面对。”
“时警官,我真的特别感谢你,昨晚坐在你车上的时候,其实我就想通了很多。”
女警闻言,有些心疼她。
刚才傅时律还在的,怎么一转眼功夫,又不在了?
她伸手抱抱盛又夏,“先什么都别管了,睡一觉再说,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我送你回去。”
“你就别操心我了,我同事们在这,我跟他们一起走。你自己开车可以吗?”
盛又夏说了句行,让她放心。
回到车上,盛又夏摸出手机,她犹豫了很久很久,还是拨通了傅时律的号码。
可那头,依旧是昨晚那阵声音。
关机了。
他明明今天早上还给她打的电话。
盛又夏将手机狠狠地砸在副驾驶座上,她趴向方向盘,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更不知道电话打通了,她想说什么。
是兴高采烈地和他说,发现墙上刻了字,所以昨晚被囚禁的人肯定是妈妈吗?
可惜,傅时律从来就不是那个可以第一时间在她身边的人。
盛又夏挺直了脊背,后视镜内,那张漂亮的脸蛋,一寸寸冷冽下去。
她发动了车子,将车开到华兴医院。
盛又夏走进了住院部,医院不比别的地方,即便是过年,仍旧有很多人。
她去了导医台,值班的小护士看着年纪很轻,也没认出她来。
“我想请问下,梁念薇住哪个病房?”
“您是……”
“她刚做完手术,我来探望下她。”
护士在电脑上查看眼,然后告诉了盛又夏病房号。
走过去的一路上,盛又夏脑子里就像是放电影般,很多画面拦都拦不住地挤到脑子里。
她第一次见梁念薇的画面。
傅时律第一次为了梁念薇,冲她发难的画面。
梁念薇自杀,她丈夫抱着她从她面前走过去的画面。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而来,冲击着盛又夏早就脆弱不堪的心脏,很疼,犹如针钻刀刺,锥心刺骨。
很快,盛又夏来到了梁念薇的病房前。
门是关着的,她没有敲门,将手轻轻地旋开门把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原本不是很清晰的说话声,迎面而来。
“时律,我的眼睛能恢复如初吗?今天是下雪天还是出太阳了呀?”
梁念薇的声音,听着很欢快。
盛又夏却仿佛被人捶进了湖底,无数只手抓着她的手脚,湖面结起了冰,她再也没法浮出去了。
傅时律,你果然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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