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区里面出去,上了自己的车。
想抽烟,傅时律拎过外套,从里面摸出一盒。
一口用力吸进去时,拉扯着皮肉,那块被咬过的地方像是被人用刀正在剜割。
傅时律凑到后视镜跟前看了看,不好,弄不好要留疤。
他烟都没抽完,连夜去了趟医院,别的事都能暂且放一边,脸是他的本钱,这要是毁了,以后想追盛又夏更加追不到。
华兴医院最好的医生被他叫过来了,一见他的伤,“呦,咬这么厉害。”
“会留疤吗?”
“有两个牙印很深,不过抹点祛疤膏应该没事。”
傅时律脸上简单地做了处理,伤口多深不重要,重要的是顶着这么一口牙印,明天怎么在他傅主任的位子上给人看诊?
“要不,我给您包扎下?”
“不用,那样好得慢。”
傅时律顶着这张脸,晚上还去招摇过市了。
他组了个局,让季星堂叫了不少人,肖睿也把熟悉的,不大熟的朋友都叫上了。
华娱那个两百平米的大包厢内,聚着一帮人。
傅时律手里夹着根烟,他侧着头扫向众人,有些面孔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火苗在他的瞳仁里跳跃着,薄雾溢出唇间,徐徐攀升,让那两排牙印显得更加暧昧不清。
季星堂搂着他的肩膀,笑得狂妄大声,“怎么回事,被猪拱了吗?”
傅时律吸了口烟,舌尖一裹,一卷,一口烟全喷他脸上了。
“你什么时候抱着猪,啃一个给我看看?”
“咳咳——”
季星堂咳得不行,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那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您脸上烙下这专属记号啊?”
傅时律两根夹着烟的手指,伸向了烟灰缸,食指在烟身上轻弹两下。
他眉峰轻挑,有种卸下了全副伪装后的斯文败类感,举手投足间能撩人,能惑人心神一般,“你说,还能有谁?”
季星堂张大了嘴,手指虚空点好几下。
“盛又夏!”
“你那个前妻啊!”
围坐在一旁的人纷纷望过来,有人禁不住往傅时律的脸上多看几眼。
“她怎么往你脸上咬啊?下口挺重,是不是怕你被别的女人勾搭了去?”
傅时律余光睇见有人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想要尽可能地装出只是在刷着玩玩而已,但实际上,他是在拍他。
傅时律没有拆穿,甚至还刻意调整好了角度。
这么多人,总归有跟温在邑交情不错的。
盛又夏不是口口声声说着,是他女朋友吗?
既然这样,就让温在邑好好管管。
男人将‘偷拍’到的照片,发给了温在邑:“怎么回事?盛又夏不是你的人吗?”
傅时律手指轻抚过脸颊处,轻轻按压下,依然还是痛的。
坐在旁边的肖睿正在跟人撩骚。
刚回完唐茴的消息,又回了另一个小女生的微信。
傅时律侧过头去,瞥了眼,看到唐茴正在跟肖睿说生日的事。
“我的生日宴你必须来,要不然你死定了。”
“还请了谁啊?”
肖睿觉得,去打发下时间也不是不行。
“很多人,就是不会请傅时律。”
这话,正好给坐在旁边的男人看到了。
要逼婚,是吗?
肖睿嘿了声,给她回过去,“你以为我们傅主任,是谁想请就能请得到的?”
“那最好啊,我也没打算请他。”
肖睿感觉到有什么异样,抬头正好看见傅时律的视线,正一瞬不瞬钉在他手机上。
“唐茴说话就这样,你可别跟她较真。”
傅时律手掌撑着脸侧,若有所思,“几号?”
“今天15号。”
“我问她生日,几号?”
肖睿紧挨着傅时律的肩膀,“你不会想去吧?”
“我生来就一身反骨,她不请我我偏去。”
“……”屁。
分明就是因为唐茴跟盛又夏的关系,他想去蹭场子的。
温在邑收到照片后,盯着屏幕看了许久。
盛又夏洗完澡,已经把手机拿上来了,两人微信聊了几句。
“碰到傅时律,他没怎么着你吧?”
盛又夏刚才用洗面奶洗了三遍脸,但总觉得脸上还残留了他的味道,“我自己会小心的。”
温在邑还是把照片发给他了。
“傅时律顶着这张脸,正在外面喝花酒。”
虽然是偷拍的,但傅时律坐得位置好,再加上骨相优越,在一众人中就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俊脸添了一排牙印后,将男人的眉眼带出了几分邪性。
“我咬的。”
盛又夏承认了,“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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