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给他碗里添着菜,没有插一句话。
等他挂了电话,盛又夏抬头看他,“吃啊。”
她唇瓣轻扬,笑容甜甜的,像是让人喝了一口梅子酒。
“夏夏……”
“是不是有事要去忙?没关系的,正事要紧。”
温在邑看眼餐桌,点的热菜一个还没上。
他眼里有愧疚,好不容易吃上顿饭,他那么多话还没跟盛又夏说,他一点都不想走。
温在邑看眼时间,“我半个小时内,要赶到机场,紧急出趟国。”
“这么赶……”盛又夏猜测着问了句,“公司出事了吗?”
“你别担心,不是大事,但确实需要我过去趟。”
盛又夏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走的,你放心,我哪都不去,就等你回来。到时候你请我吃一顿大餐就好了。”
温在邑觉得舒服多了,“到了那边,我给你打电话。”
“好。”
他匆匆离开了。
餐桌前显得很冷清,盛又夏不失落是假的,毕竟刚才过来的路上还挺开心的,按着原来的打算,吃过饭还要去看场电影。
她望向窗外,外面黑漆漆的,服务员把好几个菜都上齐了。
盛又夏没吃几口,但觉得饱了。
回到家的时候,盛又夏就看到门口站了个人。
她下意识停住脚步,不敢过去。
“你是?”
“是傅太太吧,傅先生点了些吃的让我送来,他说您晚饭没吃几口。”
盛又夏脸色沉下去些,但不好冲着别人发作,“我吃过了,不需要这些的,你拿走吧。”
盛又夏没有收的意思,走过去开了门后,径自进屋。
门刚关上,她就觉得不对,傅时律怎么知道她没吃几口?
他不至于让人跟踪她了吧?
一晚上,她反反复复都在做同一个梦,等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痛。
温在邑给她发了条消息,他已经到国外了,也安顿好了。
盛又夏放下心来,昨晚居然一直梦到他飞机失事,回不来了。
她强打起精神去了工作室。
刚进办公室,安清给她泡了杯茶,“师傅,楼下有人找,说她是温先生的母亲。”
盛又夏头脑涨得慌,但总不能避而不见。“请她上来吧。”
温母见到她时,神色有些不好,盛又夏刚要打过招呼,就被她截断了话。
“盛小姐,就当我请求你,放过我家在邑,离开他吧。”
盛又夏将那杯没喝的茶,推到了温太太的手边。
“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我家公司紧急出了事,你以为是巧合吗?那是傅时律伸手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欺男霸女,像是傅时律的作风。
搞他兄弟
盛又夏不知道是没想到过,还是单纯的不愿意去面对,她拧紧了眉头。
“温太太为什么这样说,是有什么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吗?傅时律对你没死心,那在邑就是一块挡路石!”
盛又夏请她入座,但是温太太就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她。
“您这只是猜测而已,再说做生意的人,遇到风浪就去解决,这是很寻常的事。”
温太太听了这话,更加的恼火。
“没有你,就不会有这样的风浪。这次就算挽救回来,我们温家也会损失一大笔。弄得不好,还会被缠裹其中,难以脱身!”
这盛又夏跟温家还没扯上关系呢,就这样了。
真要结了婚,傅时律不得把温家给灭了?
“盛小姐,请你想想清楚,只要有我在,哪怕在邑以死相逼我都不可能让你进门的。”
“你想一直不明不白地跟着他?”
温母走后,安清推门进来了,见盛又夏在窗边站着,窗外是一片蓝天,背景感极强。
“师傅……”
“我没事,不必担心。”
盛又夏收拾好情绪,两个人谈了一场恋爱,最后要怎么收场,她还是尊重温在邑的意见。
连续一周多的时间,他们的联系很少。
就连一个视频都没有,只有简单的几句问候。
“我在这边挺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这里一切顺利,放心。”
但盛又夏知道,温在邑一点都不顺,连本地新闻都在报道,温家遇到麻烦了。
傅时律平日里对生意沾手的不多,如果真是他做的,那得多可怕?
短短一天时间,搅得温家鸡犬不宁,他甚至都不用露面,就坐在高位上,冷眼旁观别人的奋死挣扎。
盛又夏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想牵累旁人。
唐茴胎像稳定后,搬回了自己的住处,但她成天闷在家里,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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