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空置的房子。”
傅时律有点像是在没话找话。
“钱够用吗?”
盛又夏点头,“够得很,你忘了,离婚的时候我分走了你不少钱。”
不该拿的没拿,该拿的一分没少,所以盛又夏现在好歹是个离异富婆。
她手放到旁边的车门上,“走了。”
盛又夏拉开了门,却没有立马坐进去,“我妈的事,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但是……”
“但是什么?”
“像我弟弟给你打电话这种事,你以后可以不用理会的,他小,什么都不懂。你医院里那么多事,毕竟也忙。”
盛又夏总是不遗余力地,要在她和傅时律之间,将那道分界线划清楚。
他听懂了。
关名姝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就待不住了。
盛又夏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新家那边冯妈都收拾好了,正好一家人可以搬过去。
新小区环境幽静,高敏跟在后面,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傍晚的时候,门铃声响起。
盛又夏以为是温在邑,跑过去一开门,居然是傅时律。
“你?你怎么来了?”
傅时律手里拿着昂贵的乔迁礼物,“你妈出院的时候说,傅医生,欢迎有空来玩。真巧,我今晚有空。”
“……”
他们单独进了房间,不爽!
怎么就这么刚好呢,挑了今时,今晚。
“夏夏,是谁啊?”
“妈,是傅主任。”
傅时律趁她说话的时候,人已经挤进去了,房子比之前那个是要宽敞很多。
关名姝穿着一件新中式的改良旗袍裙,裙身很大,她瘦弱的身子在里面晃荡。
但她偏就穿出了一种华贵的韵味,关名姝从沙发上起身,对他很热情。
“傅主任来了,快请进。”
冯妈从厨房出来,一看到傅时律,那脸拉得比驴还长。
关名姝不明所以,看她干愣着。
“冯妈,泡杯茶呀。”
冯妈当初跟着盛又夏进了傅家,在西子湾里,她是亲眼见证了她家小姐是怎么被欺负的。
不被待见就算了,刚结婚那阵,傅时律几天才回来一趟,就算在家他也是耷拉着脸。
还有,还有……
盛又夏都找到眼角膜了,他却非要抢了去给那个梁念薇。
还把盛又夏关在屋里,害得她一跤从楼上摔下来!
傅时律的罪状,数不胜数,桩桩件件,她都用小本本记着呢。
“冯妈?”
冯妈回过神,说了声,“是,太太。”
盛又夏特意交代了,关名姝受过刺激,不能再听到一点不好的话,要不然她肯定当面拆穿傅时律的真面目。
冯妈进屋去泡茶,出来的时候,端着个还在滚着热气的水杯。
“傅先生,您请用。”
她没放桌上,而是往傅时律的手里一塞。
他当时拿在手里,就觉得很烫,傅时律注意到冯妈的表情,带着一股私人恩怨。
高敏从卧室里出来,她有了个独立的房间,而且布置得好漂亮,打开窗就能看到湖景。
这儿跟她从小生长的地方,简直是天差地别。
盛又夏身边的这些人,是她以前一辈子踮起脚尖都看不到的人物。
“姐,我想看电视。”
“好。”盛又夏走过去,教她怎么使用。
门铃声再次响起,傅时律放掉了烫手的杯子,像个男主人般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他最不想看到的人,那脸看着就让人讨厌。
“你来干什么?”
温在邑也不是空手来的,提满了东西,还有不少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问得挺欠抽。
盛又夏听到动静声走过来,冲着温在邑说道:“你来得挺早啊。”
一听,就是两人约好的。
“晚上我来做菜,给阿姨露一手,整几个家常菜。”
“行。”盛又夏接过一袋子生食,“我做你下手。”
冯妈也买了不少菜的,不过温先生要表现,这个机会自然是要留给他的。
傅时律不会做,就只能在客厅里坐着。
“太太,现在像温先生这么体贴入微,还能给人做菜的,真的太少见了。”
关名姝点点头,对他也很满意的样子。
“是啊,看到他们这样,我真心替夏夏开心。”
“咱小姐就值得最好的人。”
字字句句没提傅时律,可字字句句说的都是他。
吃晚饭的时候,冯妈的偏袒就更明显了。
就连关名姝都看出了不对,她照顾着傅时律的情绪,便不停给他夹菜。
“夏夏,以后要好好报答傅医生,他对我跟敏敏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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