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我……我已经报警了。”
“不行,”傅偲听到报警这两字,伸手紧紧地拽着傅时律的衣领,“我不要报警,不能报警。”
傅时律紧抱住怀里的人,“你就说人已经找到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盛又夏看傅偲这样子,心疼得不行,她只能点了点头。
傅时律没把人送回傅家,而是去了西子湾。
一路上,没人说话,傅偲紧闭眼帘,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当全部的事情都没发生过。
盛又夏靠着车窗,眼泪一直在往下掉,越擦却掉得越凶。
是她把傅偲丢下的,这一关,她是再也迈不过去了。
人被送回房间后,傅时律打了个电话,让一名女医生过来。
盛又夏没敢跟上楼,她在楼下等着,佣人见到她还打了声招呼,“少奶奶。”
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要不是为了让她高兴,傅偲也不会去那个地方,如果当时她执意不走,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少奶奶,您怎么不上去啊?”
盛又夏站在偌大的客厅内,像个被丢在原地的人一样。
许久后,有医生过来。
盛又夏忐忑着,犹豫着,还是跟她一起上了楼。
傅偲不让任何人进房间,傅时律劝了半天,才推开门让医生进去。
两人被关在门外,盛又夏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她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今天偲偲给我发了消息,说去找你,带你出去玩了。”
傅偲还说晚上的时候,让傅时律去找她们。
她说:“哥,你要加油啊,嫂子现在需要你,赶紧复合吧。”
她心心念念想着让这个嫂子赶紧回家,却没想到出门一趟,把她自己给弄丢了。
盛又夏背在身后的手掌,轻轻地捏紧了。
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手背上不停用力地抓着。
“是,我跟偲偲一起出门的,在那里碰到了几个男的。”
傅时律根本冷静不了,脑子里充斥着各种画面,他无法接受他那么疼爱的妹妹,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
那么怕疼的小姑娘,平时磕到一点都要叫唤个半天。
盛又夏说到这,接下来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她要怎么跟傅时律说,她跑了呢?
现在傅偲出事了,可她却一点事都没有。
盛又夏红着眼眶,直到听见傅时律问她:“那你当时……怎么没在她身边?”
傅时律看到她的眼神微变,他知道他的怀疑,肯定会让她心里不舒服。
“也许你们中间分开了,也许你先回去了,是吧?我只想多知道一些线索,尽快找到那些人……”
盛又夏唇瓣轻颤着,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
“出事的时候,我们是在一起的,当时偲偲被抓着,我想也许跑出去叫到了人,那我们还有被救的机会……”
盛又夏的说话声,越来越低。
这件事无奈到令人难以启齿,她好像没错,但又好像大错特错了。
她看到傅时律的眼神定定地落在她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阴森的眸子里,像是盛着一汪死寂沉沉的水。
盛又夏有些招架不住,她觉得愧疚,觉得羞愤,恨不得让自己去代替傅偲遭了这一次的罪。
医生从里面出来了,表情无奈。
“她很抗拒,一开始碰都不让碰,更别说做详细的检查了。”
傅时律能理解傅偲的反应,他用力地捏起拳头,“那有没有可能……她没有被侵犯?”
医生刚才按着傅偲的腿,也得出了一些结论。
“傅主任……”
她有些难以启齿,便走到盛又夏身边,将她拉到了边上。
这是权威专业的妇科医生,经验自然也是丰富的。
“傅小姐的那层膜,破了。”
她尽管说得很小声,但傅时律还是听见了。
她的背影在他眼里,是一种讽刺
盛又夏站在那,不知道要怎么说,还能说什么。
“她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你们一定要看好她,现实中有很多因为看不开而自杀的例子……”
医生也知道,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
现在大家都处于‘不接受’,甚至是逃避的状态。
但傅偲身边不能离开人,万一出事,后悔都来不及。
傅时律想进去,但想到傅偲刚才那副模样,他作为哥哥终归是不方便的。
他思忖再三,还是打了电话给秦谨。
傅偲要是连续在这住几天,就算他不说,秦谨也会知道不对。
盛又夏望着那扇门,居然都不敢抬脚走进去。
秦谨急急忙忙赶来时,一上楼,就看到两人在门口站着。
盛又夏眼眶红红的,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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