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又重复听了一遍,她看眼播放量和转发量,这个视频已经彻底爆火了。
她点开评论区,其中有一条热度最高的留言说:“万一这个女儿到时候不肯捐了,这哥哥不就死定了?”
下面有人回复:“那就让我们的唾沫星子,把她淹死!”
“她自己答应的事,有脸反悔?”
对她,展开了猛烈追击
盛又夏还是低估关名姝了。
什么叫做为了孩子,不惜一切代价,她这种就是。
硬的不行,就换一招,利用舆论逼得盛又夏不得不出面吗?
安清打了一通电话来,“师傅。”
盛又夏有些头疼。“怎么了?”
“我们小程序好多人留言,都在夸你,表扬你,说你心中有大爱,但是你为什么要给人捐肾啊?”
关名姝会让这种言论越来越多的,多到所有人都知道盛又夏要捐肾了。
“我没有。”盛又夏只是这么说了句,也没过多的解释。
她坐在沙发上,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情绪中,高敏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脖子后将她抱紧。
“姐,我都看到了,要是需要我出面你就跟我说。”
盛又夏脖子里像是围了一条温暖的毛茸茸的小围巾,好暖和,她在高敏的脸上蹭了蹭,“敏敏,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不用担心我。”
她和高敏一样,其实都属于被关名姝丢弃掉的女儿。
高敏要是能配型上,关名姝都不会去找盛又夏,直接就把手术都安排好了。
所以她也格外的心疼这个妹妹。
盛又夏刚到工作室一会,崔文姗也来了,带着个盛天逸,一进来就语气关切地问着,“夏夏,你脑子糊涂了是不是?你知道捐一个肾意味着什么吗?”
盛又夏今天听了太多这样的话。
“我没想捐,是她瞎说的。”
崔文姗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去,再转过来,上上下下扫了一圈,“我就怕你这孩子脑子热,旁人说什么都别听,人首先要为自己活!”
盛又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当时在那个村子里,看到的是两个人,一个可怜的妹妹,加一个没钱医治濒临死亡的哥哥,她会不会已经同意捐肾了?
应该会的。
突然多了三个亲人,她想抓住都来不及。
崔文姗面上全是疑惑,“到底怎么回事?”
盛又夏望着她急切的眼神,完全不像是装的,毕竟也是自己养大的人,是吧?
“她还有个儿子,把我骗去国外,想要让我捐肾,我好不容易跑回来的。”
她语气透着些委屈,要是在以前,她不会在崔文姗面前表露这种情绪的。
崔文姗一脸的难以置信。
“阿姨,我爸有跟你说过我妈的事吗?”
“很少,他没说过你妈一句不好,只说你是最可怜的,孩子最无辜。夏夏……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破坏过他们的感情。”
盛又夏没说话,毕竟关名姝这人,一度冲毁了她的三观。
崔文姗还要送盛天逸去学校,走出去几步后,她想到了什么。
“夏夏,有件事我突然想起来。”
“什么事?”
“你爸去世后,在他的葬礼上,是你妈提醒我的,问我他死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我这才查到了你婆婆头上。我不知道这是她随口一说还是什么……”
盛又夏心里微微一凉,“好,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崔文姗牵着盛天逸的小手离开了。
傅家。
秦谨看到了关名姝发的那条视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诡计。
“居然用这个办法逼夏夏,时律,还有你昨天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傅时律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起身走到楼梯前。
抬头往上一看,二楼那果然蹲着个身影。
傅偲打小就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她永远都是选择这一招,傅时律拉下脸,“大人说话,你不要偷听,回屋去。”
“噢。”既然被戳穿了,傅偲只好起身,灰溜溜地回房了。
傅时律没有隐瞒,将在国外发生的事都告诉她了。
秦谨眼眸里落了不少的阴沉,“时律,你有没有发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像是串起来的。”
“嗯。”
傅时律想到了关名姝昨天的那句话,“她说,为什么我们都这样了,我还要管夏夏。”
他潭底的阴鸷就跟会蜇人一样,傅时律最先想到的就是盛修明的死。
“关名姝一开始就是冲着夏夏的肾来的,如果她爸还活着,他是第一个拼死反对的人。”
“而且他的死,让崔文姗怀疑到了我的头上。如果夏夏当时也那样认为,那她就会恨我。她跟傅家也会彻底决裂……”秦谨有种不寒而栗感。
傅时律顺着这根线,继续往下。“会不会是这一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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