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也不吱声,最后还是她先开的口,“你又不会碰我,管事前事后干什么?”
傅时律觉得这样亏得慌,花这么多钱,弄回来一个室友?
“必须睡一间,一个床上。”
这是他的条件。
盛又夏嘴唇轻动下,“嗯。”
看在十个亿的份上。
两人‘愉快’地吃了顿晚饭,然后盛又夏跟着傅时律回了趟家。
男人上去拿支票,她在楼下等他。
没过一会,傅时律手上甩着一张轻飘飘的纸就这么下来了。
他将东西递给盛又夏时,说道:“你自己回去收拾行李,还是让佣人直接去你家?”
盛又夏数了数上面的零。
“不用,我今晚要回去住的。”
傅时律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盛又夏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这钱没有给到位,还缺了那么多。”
“谁家放着几十亿的固定资金在银行?”
“那你抓紧去筹吧,我等你。”
盛又夏将支票折叠好,有钱就是香,脸皮算什么。
十个亿呢,再说又不用陪睡,如果只是陪笑的话,她能让傅时律破产。
盛又夏回去的路上,给唐茴发了条消息,“姐妹,要是给你一千万,让你扇你闺蜜一巴掌,你愿意吗?”
唐茴秒回:“哪来这么好的事?闺蜜你受点累,等我拿到钱分你五百万。”
盛又夏问她:“你的节操呢,你的真爱呢?”
“一千万算什么,我能打到给钱的人破产。”
盛又夏发了个表情包过去,然后跟了句话,“我也是!”
……
傅时律前前后后,把钱给齐了,盛又夏一句谢谢都没说,收得特别快。
她没说今天什么时候搬过去,傅时律给家里打了快十个电话了。
佣人每次的回答都一样,“少奶奶还没过来。”
她这是打算收了钱不认账?
深夜,男人回到家,卧室里空空的。
他按捺不住给盛又夏打了通电话,那边还没张口,他就直接问道:“你人呢?”
“加班,盯着新配方的事。”
“给你的钱,都拿到了吧?”
盛又夏嗯了声,“我不会食言的,忙完了就过去。”
这样显得傅时律很焦急一样,他只好说道:“随你。”
一直等到后半夜,院子里才传来开车声,车子很快熄了火,然后是车门砰的被甩上。
傅时律走出房间时,经过一道镜面,他抓了把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点激动。
那我不是躺你床上了吗?
傅时律走出卧室,去二楼的楼梯前,往那一靠。
盛又夏推着个箱子,看上去没有拿太多的行李。
男人站得位子高,有种居高临下感。
盛又夏冲他看看,“你不下来帮我拿行李吗?”
傅时律直起身,慢慢往下走。
手刚提到箱子上,盛又夏就姿态优雅地上了台阶,搞得他好像只是个拎包的小弟。
主卧没什么变化,盛又夏把箱子接过手后,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挂到衣帽间内。
她看傅时律站在那,穿着睡衣,“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他自然是睡不着的。
听着浴室内传来的水声,傅时律心猿意马,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
盛又夏在里面磨磨唧唧很久,又是洗澡吹头发的,出来的时候贴了张面膜,还在讲电话。
“大晚上的你还没睡?”
那边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你不也没睡吗?公司的事情要紧,但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要紧……”
傅时律听出来了,是徐临。
盛又夏张口刚想说话,傅时律就发出了明显的动静声。
“咳咳——”
像是被呛到了,咳得很大声,徐临想不听到都难。
他很识相,没有多问什么,“早点休息。”
盛又夏嗯一声答应了,她望向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而且傅时律已经钻在里面了。
盛又夏掀开被角上了床,被子轻轻又被压回去,两条腿边上仿佛挨了个火炉。
傅时律看到她的手机还亮着,没有熄掉,他伸手就拿过去了。
她没想到他这样不见外,“你……”
徐临刚才是用微信给盛又夏通话的,傅时律看到她给徐临的备注名是:徐哥。
没什么大问题,但莫名就觉得这声称呼超出了平常人之间的亲密。
傅时律就想看看,盛又夏有没有给他备注什么。
他手指往下滑,看到了自己的头像。
他原本的微信名是个简单的‘f’,但盛又夏给他的备注是:十亿大冤种。
傅时律眸子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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