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拿着东西,在院门口站着。
“姐夫——”
他转身看到高敏推着盛又夏出来,他快步走过去,“怎么不在车里坐着?去医院做什么?”
盛又夏没有同他对视,将目光放到了他手里的盒子上。
“怎么把东西都拿走了?”
“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我的伤。”
盛又夏噢了声,她请了个司机,人从车上下来了。
他快步走到傅时律身边,将他捧着的盒子接过去。
傅时律弯腰,想要将盛又夏抱到车上。
“你疯了吗,不行,你还有伤!”
“那你怎么上车?”傅时律瞥了眼那位司机,“刚才不会是他抱你下来的吧?”
盛又夏手掌在他胸前轻推,她双手撑着椅把,稍稍用力就站了起来。
她往前跳了两步,将车门拉开,然后往里面慢慢挪坐。
“我坐轮椅只是图个方便,我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高敏也想要坐进去,却被傅时律一把拎住了后领。
“你坐副驾去,后面太挤了。”
盛又夏等傅时律从另一边上了车,她脸别向外面,生怕被他看出些什么。
“还是家里最舒服,住院就跟坐牢一样。”
更何况他是医院的风云人物,那些医生一有空就往他病房跑。
就连楼道的清洁工阿姨都来凑热闹,有个阿姨感性得很,一边给他拖地一边还哭着说,太可惜了。
傅时律想到那场面就有些崩溃,“再住下去,我就要废了。”
盛又夏听到这个词,下意识伸手来捂住他的嘴。
“说什么呢!”
两人的视线对上,傅时律潭底有跳动的疑惑,他拉掉了盛又夏的手。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语气也加重些许。
“你哭了?”
盛又夏知道瞒不住,她这双眼睛,一哭就会肿,“对啊,掉眼泪了。”
“为什么?”
盛又夏收回手,身子轻靠进椅背,“我去病房找你,没看到你的人,就只看到一床收拾好的床单铺在上面。”
傅时律抬手将她搂到怀里,“咒我呢?”
她都不敢乱动,生怕打到他的伤口,“你斯文一点行不行?这样很危险的。”
“我没这么脆弱。”傅时律贴到她耳边,让她别担心,“不过能让你哭成这样,真是令我意外。”
“夏夏不哭,我好得很。”
盛又夏鼻尖都是红红的,又将脸别开了,“又不是为了你。”
傅时律没跟她争,亲了亲她的额头。
秦谨一早就交代过,出院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家。
车子开到了傅家,盛又夏下车后,让高敏先去店里忙了。
秦谨安排盛又夏让她去楼上休息。
她哪里能躺得下去,她看到床边的墙壁上靠着一副拐杖,全新的。
盛又夏心里微暖,起身拿在了手里。
她一步一瘸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意外地看到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人。
院中央摆着一张案台,排面似乎很大,左侧摆放着几盘供果,右边更是放了几个红木的盒子,底下均铺着锦缎。
傅承兴拜过之后,由傅时律上前,他左手捻起三根香,旁边的秦谨帮他点上。
盛又夏看到矜贵清俊的男人弯腰鞠躬,烟气顺着傅时律的袖口处往上攀岩,他朝着四个方向一一朝拜。
盛又夏似乎猜到了这是什么仪式。
她眼里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
傅时律将未燃尽的香插到香炉内,从此以后那个名声鹊起的傅医生,就成了傅先生。
傅时律,爱都会消失的
一敬苍天神明,二敬自己。
盛又夏怕下面的人会看到自己,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傅时律双手合十,放在额前,她以前觉得他从来不会相信这种的。
但这一刻,他的样子虔诚至极。
秦谨上前两步,手掌轻抬放到他的肩膀上,盛又夏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傅时律仍旧眼帘紧闭,一语不发。
他们转身进屋后,盛又夏也赶紧回了房间。
楼下,秦谨踏进客厅内,她不着痕迹扫向楼梯口。
“夏夏出车祸的事我查了,倒不像是人为的,应该就是意外。”
只不过直播的事,就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傅时律看眼自己的手掌,他情绪收拾得很快,“我上楼一会。”
“嗯,吃饭的时候喊你们。”
他进屋时,盛又夏敏锐地闻到了他身上的香火味。
她坐在床边,随手翻着一本书。
傅时律走过去,将书倒了过来,“你看反了。”
“瞎说。”她还不至于心不在焉到这份上,但盛又夏确实没心情继续看了。
她将书合上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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