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母子是登不上台面的,所以都藏在阴沟里一样。
但现在不同,这是第一次,赵先生替阚芷卉说上话了。
大太太不敢对着自己的丈夫吆五喝六,只能忍气吞声。
赵薄琰用手在病房门上敲了敲,然后轻推开门,“爸。”
赵先生收敛起情绪,快步走出去。
他将门带上,跟着赵薄琰走出去几步,尽管懊恼于赵正豪的不成器,但语气里还是有关切。
“有没有查出来,为什么对他下手?”
赵薄琰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每个微表情都凝着,“原本那些女的只是过来玩玩的,但大哥玩得太过火了。”
至于过火到什么程度,不便详细描述。
那几个女人为了活命,只能联合起来控制住赵正豪,这才把他一根手指掰断了。
赵先生听完,一阵上火,当初怎么没在生下他的时候,直接掐死他呢。
赵薄琰回到家里,佣人刚好蹑手蹑脚从楼上下来。
“赵先生。”
“她醒了吗?”
“应该还没有,房间里没动静,我就没敢去打扰。”
在这傅偲不用守任何的规矩,都拿她当孩子一样宠着。
阚芷卉早就走了,只是把带来的好吃的都放在桌上,吩咐佣人一会交给傅偲就行。
赵薄琰上楼后,推开卧室的门进去。
屋里的冷气很足,傅偲用一条薄被缠裹住全身,就露出个脑袋。
赵薄琰来到床边,拽了下被角,“往里面去去,让我进来。”
傅偲嗯了一声,拱了拱肩膀,就连眼睛都没睁开。
“这是我的被窝,不给……”
赵薄琰被气笑了,低下身亲吻她的脸蛋。
“你抢我被子,我一晚上都在挨冻。”
傅偲耳侧痒痒的,被他亲得全身都热了起来。
先怀上了不起?我们一下要生两个呢!
被赵薄琰闹了一会,傅偲睡意全无,一边擦着脸颊一边爬起来了。
“我做了个梦,梦到有条狗一直在亲我。”
赵薄琰笑着用被子裹住了她,“骂我狗呢?”
“都说了,做梦而已嘛。”
傅偲好久没做噩梦了,那天发生的事突然变得很遥远,她窝在赵薄琰的怀里,也许伤疤是能慢慢结好的,只要身边的人够好,就能把她从地狱里面拉出去。
她跟赵薄琰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荣家的人欠了傅时律这么大的恩情,隔了两天就安排了最好的酒楼,非要当面致谢。
盛又夏说着不用了,唐茴也没办法。
“我公婆一天在我耳朵边念叨十回,这顿饭我们要是再不请,我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盛又夏只好应承下来。
唐茴选酒楼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肖睿的产业,没想到却还是碰上了。
肖睿看到她跟荣煜城在一起,他也没脸上前,目光渐渐移下去,盯在了唐茴的肚子上。
傅时律望了眼肖睿的方向,“其实,他也帮了忙,也出了不少力。”
唐茴眼里轻漾出讽刺。
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肖睿对她的落井下石了,她一心想要救回她的丈夫,他却想让她打了她的孩子。
“我起初也求过他,他的态度很坚决。他帮忙是因为跟你的兄弟情,他只是怕你出事。”
而不是为了唐茴。
唐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只能更加证明,我当时离开他是正确的。”
她挽住了荣煜城的手臂,“我们走。”
盛又夏拽了下傅时律的手,一道进去了。
到了包厢内,唐茴拉着盛又夏,让她坐到身边,“我公婆原本也想一道来的,我跟他们说这样反而显得太客气,这才劝住了。”
荣煜城起身给傅时律去倒酒。
盛又夏想嘱咐男人少喝两口的,没想到傅时律干脆用手盖住了杯子。
“不喝酒了。”
“傅先生,你这不给面子啊。”唐茴都想起身给他倒上了。
傅时律眼角眉梢轻染了笑意,“你家荣煜城备孕的时候,喝酒吗?”
“啊?噢——”
唐茴一脸了然的样子,懂了,“那你们抓紧啊,反正你家只能当弟弟妹妹了,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已经确定了。”
盛又夏如果追一追的话,也就小个一两个月吧。
“夏夏,到时候姐姐弟弟什么的一起玩,推出去多好玩啊。”
唐茴想想就兴奋了。
傅时律瞥了眼,“做了检查,怀了几个啊?”
“一个啊。”
还能指望成双吗?
傅时律深知时间上是来不及了,“我们到时候怀两个,你们二胎就比我们的小。”
盛又夏把他的手给拎开了,“你说过好多次不喝酒的,最后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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