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看见他,语气沉下去些,“爷爷,我跟偲偲先回去了,改天再陪您吃饭。”
老爷子自然是不答应的,“马上都要开饭了,现在就走算怎么回事?”
傅偲拉了下赵薄琰的手臂。
但赵薄琰很坚持,“我们最近在调养身体,约了个退休的中医专家,我想着不能让人家等。”
傅老爷子听懂了,这是在为赵家传宗接代而努力呢。
他破天荒地不留他们了,“行,那赶紧去吧。”
“爷爷,我没说那些话。”
老爷子喝住了赵正豪,不想听他解释。
傅偲跟着赵薄琰出去,他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讲的吗?”
傅偲只是默默地别开了眼,“薄琰,我就是单纯地不喜欢你大哥。”
“我明白,”所以赵薄琰连晚饭都没有留下来吃,“我也不喜欢他。”
傅偲勉强地拉开唇角,一看就是在装笑给他看。
赵薄琰一边开车,一边伸出手指放到她的嘴角处,他手往上戳,傅偲就跟笑起来了一样。
“答应我,不论什么事,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跟我说,我想知道。”
傅偲嗯了声。
她点着头,像是乖乖听话的样子,但她根本做不到对他坦诚。
回到家里,快要睡觉的时候,她接到了傅时律打来的电话。
尽管她已经结婚了,但家里人都放不下她,隔三岔五就要打打电话,问候两声。
“偲偲,姓赵的有没有欺负你?”
这几乎成了傅时律每次必问的话。
“真没有,对我好着呢。”
那边还传来盛又夏的声音,傅偲也知道她怀孕的事,真心替他们高兴。
“偲偲,要是有什么委屈,或者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受,一定要跟我说。”
傅偲清楚她不是赵正豪的对手,也不敢硬碰硬,明天要是去了酒店,他就是死路一条,可倘若不去,她也找不到出路。
“偲偲?”
傅偲噢了声。“没……没事。”
她一晚上没睡好,怕被赵薄琰看出不对,早上醒来,傅偲脑袋胀痛,到了上学的时间,她坐到车里。
司机刚发动车子,傅偲就改变了主意。
“去西子湾吧。”
“是。”司机没有多问。
傅时律这时候还没出门,等他走到门口时,正好看到傅偲在外面站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踌躇不敢进的样子,傅时律好奇地出了声,“偲偲,今天没有课?”
“哥。”傅偲在地上踢了踢,从他身侧走了进去。
傅时律见状将门带上了。
盛又夏还在吃早餐,听着声以为是傅时律,“你不是要去公司吗?”
“嫂子。”
傅偲的声音有掩不住的失落,她快步过去,从身后抱住盛又夏。
“怀宝宝难受吗?你有没有舒服点?”
盛又夏放下手里的筷子,“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是不是有急事?”
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傅偲将眼睛在盛又夏的肩膀处蹭了蹭。“就是想你们了,特别想见见你们。”
盛又夏听着她的声音不大对,“偲偲……”
傅时律已经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赵薄琰呢?他在哪?”
“哥,我过来只是看看你们,跟他没关系。”
盛又夏从椅子上起身,她看了眼傅偲的表情,她伸手将她拉近了些。
“偲偲,你大哥就是你的靠山,没有一件事需要瞒着我们,知道吗?”
傅偲一听这话,眼泪没忍住,刷的一下像是晶莹剔透的珍珠,一颗颗从她的眼眶里滚出来。
我是你最大的靠山
傅时律哪能看得了这个画面,面色一紧,上前就要追问。
盛又夏将她搂到怀里,冲着傅时律轻摇摇头。
越是逼问得紧,越没用。
傅偲要不是心里挣扎,没想好,也不用刻意跑到家里来。
盛又夏拉着她去沙发上坐着,“今天别去学校了,就在家陪我。你哥最近管我管的太严了,我就想有个人能说说话。”
傅偲点了头,傅时律在对面的沙发上坐定下来,他双手交握,克制着自己。
傅偲最后还是自己想通了。
她把心一横。
“哥……”
她说话声带着哭腔,“那天的那些人中,还有赵正豪。”
“什么?”傅时律犹如被人锥刺了脊梁骨,猛地挺直上半身,“赵正豪?赵薄琰那个无能的大哥?”
傅偲咬着牙道:“是。”
傅时律眼里聚涌起阴戾和暴怒,仿佛一头被人刺激的猛兽,“他找你麻烦了?”
“他约了我今天见面,我要是不去,他说他有我的照片。”
傅偲害怕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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