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循声望去,看到傅时律从车上下来,“哥?”
她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呀?”
傅时律快步上前,不动声色地走到赵薄琰的车旁,他伸手将后车座的门拉开。
里面空无一人。
他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在司机等他出来的那几分钟时间里,赵薄琰把人丢在半路了。
“车门没关好,我替你关关好,省得被什么人偷偷溜进去。”
傅时律说着,砰得甩上了门。
赵薄琰客客气气的,“谢谢大哥,里面坐吧。”
“我就不进去了,只是刚才在不该看到的地方,见着了你的车。”
傅偲挺怕傅时律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的,“哥,薄琰只是出去了一小会,他……他的车在那,不代表他人也在那嘛。”
傅时律着实是被她给气到了。
“出去了一小会?”
“我,我十几分钟前跟他视频的时候,他在公司呢。”
傅时律被她这谎话给气得笑了出来。
“行,我就不该管你的事,以后被他给骗了,不许哭着来找我。”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赵薄琰见傅时律的车子开了出去,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你这谎撒得太离谱了,他不会信的。”
“我没想这么多……”
傅偲再听听车绝尘而去的声音,“完了,我不会把我哥气死吧。”
“不会,他看着可不像是那么短命的人。”
傅时律也没那心情回去应酬了,他一到家就跟盛又夏告状。
“傅家出了一只白眼狼,今天还咬了我一口,你瞧瞧我身上是不是鲜血淋漓的?”
盛又夏听他说得渗人,“你能别说鬼话吗?我怀着孕,脑子本来就不够用。”
“傅偲那丫头嫁了人,眼里只有她老公,都敢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了。”
盛又夏看他气鼓鼓的,“出什么事了,你原原本本跟我讲一遍。”
傅时律不光讲了,还添油加醋了。
“那地方之所以隐蔽,就是因为见不得人。但凡过去的男人,都是想着去玩的,玩什么?无外乎赌钱和女人。”
赵薄琰这是在里面玩爽了!
盛又夏手在肚子上轻轻柔柔地摸着,“这么说来,你去是干什么的?”
傅时律一怔,“我?”
“我当然是去谈生意的!我有家室了,我玩什么!”
“那赵薄琰也结婚了,他肯定也不是去玩的,不一定带着女人,就非得是有一腿的吧。”
傅时律面上已然挂起不悦,连盛又夏都帮他说话!
“男人但凡带出去的女人,都有一腿。”
盛又夏眯了眯眼帘,一声噢拉得很长。
傅时律立马觉得不妙。
“我除外!”
替他说话,还帮他!
“你除外,那赵薄琰也能除外吧。”
傅时律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会听了盛又夏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摆明了,他深爱的两个女人都站在他那边,替他说话,还帮他!
到睡觉前,傅时律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他背对盛又夏躺着,她知道他心里不得劲。
“过两天要去产检,你记得日期吗?”
傅时律只是在鼻子里闷哼了声,表示听进去了。
“今年是不是怀孕大年啊?你看我跟唐茴都有了孩子,偲偲结了婚,说不定也会……”
傅时律将被子拉高于头顶,真是厉害,他最不喜欢听什么,她就偏挑什么跟他说。
傅偲在犹豫,要不要给傅时律发个信息。
不过他八成是在生闷气呢。
赵薄琰坐到她身边看眼,“他是你哥,不会真的跟你置气的。”
“也是。”
从小到大,只有她气他的份,这个大哥当得也是不容易。
“你怎么不问问我,去那里做什么了?”
傅偲往他身前凑,使劲嗅了好几下,“没闻到女人的香水味。”
“你就用这个来评判我乖不乖吗?”
傅偲笑着捏住他的衣角,看他颈间的动脉微凸,她手指从上到下摸去,“薄琰,我并不是盲目地相信你。我是觉得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只要是一心往上的人,都会格外爱惜自己的羽毛。”
“如果让那么一丢丢小小的污点,把你前期所有的努力都推翻了,就算别人不觉得可惜,你也会受不了的。”
多少人都是折在女人身上的。
傅偲觉得赵薄琰不会。
“再说了,你要是敢对不起我……”
她伸手捏住赵薄琰的脸颊,他骨相硬挺,脸上没几两肉,捏不大住,“你看到我哥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了吧?我还有厉害的嫂子,还有我爸妈,爷爷,都要敲断你的腿呢。”
赵薄琰作势摸了摸自己的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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