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手放在方向盘上轻敲着。
“你这样出来,他不怀疑你吗?”
陆念很想坐在这的时间能更长一些,这么近距离地跟他挨着,哪怕只是看看他,她都觉得心里满足。
“所以我不能待得太久,我得回去。”
傅时律脸上依旧是跟冰山一样的冷冽,陆念看得久了,不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对他再好都没用?
除了盛又夏,别的女人是不是根本就别想换来他一个笑容?
哪怕她被冻成这样,他的外套就随手丢在后面,但他却连给她披上的意思都没有。
“你为什么帮我?”
傅时律问这话时,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怀疑。
“你也帮过我,要不然我根本没脸活下去。”
傅偲找过来时,一眼看到了她哥的车。
“在那呢,快开过去。”
司机将车往前停,正好看到傅时律从车上下来。
陆念刚要开车门,就看到了一辆车,她赶紧下去,只见那车刚停稳,傅偲就从里面下来了。
陆念快步走向傅时律,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抱了他一下。
“时律,要是哪天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会帮我报仇吗?”
她看向傅偲的方向,妹妹都来了,那盛又夏更应该出现在这吧?
傅偲猛地看清了她的脸。
天哪,这一幕!
她哥是出轨了吗?为什么在这里抱着别的女人啊?
傅时律伸手刚要将她推开,但陆念已经先行往后退,她嘴角勾了抹浅笑。
“我不用你为我报仇,你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
“哥——你们在干什么!”傅偲几乎是怒喊着冲向了两人。
陆念没看到盛又夏的身影,还是有些失落的。
“时律,我先回去了。”
她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像是要飘起来,她转身离开,傅偲走到了傅时律的身边,冲他睨了眼。
“你怎么来了?”
“噢,嫂子在家久等你不回,担心死了,她哪里能想到你在这里……”傅偲有些说不下去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狗改不了吃屎的文雅说法,是哪句来着?傅偲怎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她哥真的是狗。
“你不懂,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可是你们抱在一起。”
傅时律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我哪里抬手了?”
“嚯,好渣的说法啊。”
赵薄琰跟了过来,见傅偲一脸的气愤填膺,“既然大哥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他拉过傅偲的手,要带她离开。
傅时律见她还是气鼓鼓的样子,“回去要是敢跟你嫂子告状,我把你嘴巴缝起来。”
油头粉面的男人,你也爱?
“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傅时律脸色一沉,“什么?”
“你干嘛不把陆念的嘴缝起来啊。哼。”
赵薄琰手指在她手腕处勾画了两下。
“不守男德。”傅偲说完这句话,被赵薄琰给带走了。
回到车上,她往车窗处趴去,见傅时律的车发动离开,她这才推了下旁边男人的腿。
“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完。”
赵薄琰见她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确实是那个女人主动抱你哥的,我看见了。”
“噢——”
傅偲语调拉得长长的,“是不是在男人眼里,只要你们不是主动的,那面对投怀送抱都不用有罪恶感啊?”
赵薄琰笑了笑,意识到刚才那话他接得多余了。
“跟我没关系,再说你哥呢。”
要不是因为盛又夏挺着个肚子,傅偲就把刚才那一幕拍下来给她看了。
陆念回到温在邑的住处,屋里静悄悄的,她去了趟卧室,见男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她弯腰轻推他的肩膀,“在邑?”
男人呼吸沉稳,根本醒不过来。她冻得浑身有些僵硬,腿脚的知觉是慢慢在恢复的。
现在这个家,就等于是她的了。
她可以在自己的这块小天地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念走出了房间,去厨房倒了杯牛奶,又给自己切了一小盘水果。
对了,还可以看个电影。
她环顾四周,对这个家还挺满意的。
她坐了下来,片子还没挑好,耳朵里就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是温太太。
“以前那个盛又夏我都看不上,更何况是你?”
“你要还是陆家的大小姐,我还能考虑考虑……”
“谁知道这么多年,你都经历过什么!趁早离我儿子远点!”
陆念举着手里的水果叉,恨不得温太太这时候就出现在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叉子插到她体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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