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还不知道吗?大哥出事了。”
老爷子差点就要跳起来,“他出什么事了?”
赵薄琰忙走到了床边去,将收到的消息给他看。
有赵正豪的受伤照发了过来,老爷子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猛然出现的一幕吓得他心脏都漏跳了两拍。
他握着的拳头捶向心口,“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先是一只眼睛,再是如今这个样子……
没人能接受得了。
赵薄琰语气淡漠,“听说,是关在一起的人对他心生不满很久了。大哥性格张扬,最会吹嘘,说他在里面三天两头都在享受。好吃好喝地供着,还能碰女人。”
“有些人好几年没出来过了,都快忘记女人什么滋味了。”
“一次两次还好,吹得多了,别人听着自然烦。”
老爷子目光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所以是里面的人下手的?”
“说是联手作案,看不惯大哥许久,所以把他命根子连根切了。”
他这般轻描淡写,却不知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在往老爷子的心上锥刺。
“正豪……”他声音虚弱着,悲痛到叫都叫不出来了。
“人送去医院了吗?你爸他们去了吗?”
“爷爷放心,已经赶去了。不过就算能接上也无用了,损伤太严重,指望他传宗接代怕是不可能了。”
赵老爷子一身的基础病,血压即便是每天吃着药都压不到正常水平。
年纪大了,经过几次重大的刺激,心脏还不好。
他这会心口开始泛起疼痛,他伸手想抓着赵薄琰的手。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在监狱里有人?”
赵薄琰将手垂到了身侧,居高临下盯着床上一脸惨白的老爷子。
“爷爷,他是我大哥,我肯定关心他。”
赵老爷子突然伸手指着他,情绪激动不已。
“是你……你让人做的是不是?!”
他不能被称为人,是魔鬼
赵薄琰盯着面前的这位长辈,如若不是今天的事,他还能让他安享晚年。
他这时候摇着头,“爷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但是赵老爷子这会什么都猜到了。
“从正豪犯了事,到你回来赵家,一切都是你的预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是不是全部都是你干的?”
赵薄琰的脸越来越阴冷,他怎么不说这都是赵正豪咎由自取呢?
恶事是他自己干的,没人逼他。
赵薄琰嘴角扯了抹弧度。
“你笑什么,你承认了!”
“爷爷,我什么都没说,再说您看我像那种人吗?”
老爷子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但不知道怎么了,双腿居然一点力都使不上。
他人往前扑去,栽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啊——”他低声呻吟,想爬起来时,手臂都动不了了。
“薄琰——”
赵薄琰低下身,看着他脸上涌起的痛苦神色。
“爷爷,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偲偲身上。赵正豪是你孙子,难道我就不是?她是我一个人的,你们怎么可以?”
老爷子大口地喘着粗气,“事都过去了,薄琰……不会,不会再有下次。”
赵薄琰将手机放到他的面前,他孙子的宝贝东西,就那么孤零零的躺在那,一坨烂肉,足够刺激人。
老爷子嘴里啊了几声,渐渐地就不吱声了。
没过一会,赵薄琰走出了房间,将房门轻带上。
他躺到傅偲身边时,她呓语了一声,“你是不是去哪了?”
“上了个洗手间。”
她就没再说话了。
赵薄琰烧了一个晚上,傅偲被他抱着,第二天醒来时身上跟着出了身汗。
她在他怀里转个身,才发现他双目紧闭,嘴唇干裂。
傅偲赶紧抬手摸向他的脸,滚烫得不行。
“薄琰!”
男人眼睛都没睁,依旧抱着她,“再睡会。”
“你怎么会烧成这样?要去医院看才行。”
赵薄琰躺在那不动,似乎是起不来。
傅偲睡了这一晚,药性已经完全过去,她忙拉起赵薄琰的手看。
是她昨晚太疏忽了,压根没想到让他处理下伤口,他被打成那样,却连个医生都没看。
这一定是活生生痛出来的。
她想拉他起身,但是房门却在这会被用力敲响。
佣人的声音焦急地传到里面,“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赵薄琰睁开眼帘,从床上撑起来,“什么?”
傅偲怔怔地望向他。
“好像说爷爷出事了。”
赵薄琰下了床,走路明显不对,双腿是拖着的,傅偲小跑着来到房门口,将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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