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缓缓合上,他还是喊了声,“一定要确保她没事!”
他整个人一下就空虚了,靠着旁边的墙壁,身后传来孙天谕的哭声。
赵薄琰手臂往墙上撑着,然后转过身,盯着她。
孙天谕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眼看男人正抬了脚步过来,她吓得头发丝都在竖起来。
今天的事,真的跟她没关系啊。
孙天谕慌忙解释,“不是我,是贺佳楠,她突然之间跑出来推了偲偲。我听说她被退学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
赵薄琰捏紧了手掌,孙天谕觉得他下一秒,可能是想一拳头砸她脸上。
她赶紧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赵薄琰手上还沾着血,他手指再度蜷起,心跟刀在绞一样。
失去了,他的第一个孩子
这里是华兴医院,出了什么事,傅时律不可能不知道。
尽管这样,赵薄琰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傅时律赶来时,傅偲还没出来。
赵薄琰靠着墙壁,就跟被抽了魂一样,听到脚步声,也只是偏过头看了眼。
“大哥。”
“怎么回事?”
赵薄琰抿紧了唇瓣,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张脸被无尽的悲伤笼罩着。
傅时律从没见过他这样,他看到赵薄琰带血的手掌,恨不得冲上前先给他一拳。
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住了。
如果真像电话里所说,那这会最难受的就是他。
孙天谕呆呆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傅时律的目光轻睇在她身上。
只是这么扫了一眼,孙天谕就两腿发软。
“我,不是我。”
这个时候傅偲不在,没人帮她解释。“是贺佳楠故意推她的,呜呜呜——”
她本来就吓死了,这两人又都是一张阎王脸,万一贺佳楠不在,他们急需找个出气地,那她不是完了吗?
“贺佳楠是谁?”傅时律走近步,孙天谕赶紧退到椅子旁边,一屁股坐了回去。
“她是一个转学生,到我们班级以后就各种看不惯偲偲。”
“人呢?”
赵薄琰手掌垂在身侧,语气透着压制不住的阴寒。
“在我手里。”
“那不着急。”目前最重要的,是傅偲。
傅时律站着没走,孙天谕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以压抑内心的惶恐。
医生出来的时候,一下就看到了傅时律。
她摘掉口罩,满脸凝重。
赵薄琰快步上前,“我太太怎么样了?”
“大人没事,但是孩子没保住。”
傅时律听得心惊肉跳,他第一眼看向赵薄琰,男人面如死灰,就跟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一样。
傅时律当时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贺佳楠不在跟前,他倒是想把赵薄琰给宰了,要不是他,傅偲也不用受流产的罪。
赵薄琰紧接着拉住医生,语气焦急地问了一句,“那我太太确定没事了吗?她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有没有哪里受了严重的伤?”
傅时律看着他的样子,情绪似乎也压下去了些。
医生说了几句宽慰他们的话,“人马上就出来了,你们也好好劝劝她,还年轻呢。”
孙天谕眼睛哭得通红,傅偲被推出来的时候,人是醒着的。
赵薄琰和傅时律分别站在她的两边,她小脸依旧煞白,嘴唇紧紧地抿着。
“偲偲,感觉怎么样?痛得厉害吗?”
傅偲冲着傅时律摇摇头。
“你先休息会……”
“哥。”傅偲张着口,只是喊了一个字出来。
声音颤颤的,软软的,像是下一秒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傅时律摸摸她的脸,“一会我让你嫂子过来。”
“不要。”
傅偲立马拒绝了,“这是医院,不好。你别告诉她,等她生完孩子再说……”
赵薄琰在边上紧紧握住她的手,傅偲其实没什么想和他说的。
她这会身上痛,心里也痛,但她其实最不想见的人,还是赵薄琰。
人被推进病房后,孙天谕也跟着,可她插不上话,只能站在边上紧张兮兮地看着。
两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傅偲一言不发地盯着天花板。
赵薄琰垂首坐在旁边,手掌紧握着她,双肩像是被压垮一样。意外来得太过于突然,昨天他还是孩子的爸爸,今天他的宝贝就这样走掉了。赵薄琰接受不了,但是再多的愤怒似乎只能压在心里。
傅时律是从家里过来的,出去时神色紧张,盛又夏放心不下,打了电话来。
他盯着手机,想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傅偲望过来,这时却是一脸的平静。
“哥,是嫂子吗?”
傅时律点了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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