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肖美闫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
“别操心我的事,好好保养保养你那张脸吧。”
肖美闫又气又好笑的,想着儿子在里面受的苦,那一点笑意都僵在了脸上。
“傅偲搬走了,离开这了,除了傅家应该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赵薄琰眼帘只是轻掀了下,那张英俊冷冽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噢。”
“薄琰,你不觉得她太绝情了吗?”
赵薄琰整理下袖口,“她去哪都跟我没关系了,我们离婚了。”
肖美闫咬着牙尖,“我知道。”
赵薄琰出事后,傅家第一时间就发了声明,那个圈子里的人倒也没有谁敢说傅家的不是。
毕竟犯了强奸罪的人,不值得同情。
“你不要大费周章去找她,别惹她,我不在你身边,你保全好自己就行了。”
赵薄琰交代了肖美闫两句,“行了,回去吧。多吃点,多出门做做脸。”
肖美闫盯着赵薄琰的样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要不怎么说我儿子遗传了我呢,这种发型都扛得住,还怪好看的。”
“不会安慰人就别瞎安慰。”赵薄琰冲她挥挥手,眼看肖美闫眼圈红了,便顺了她的话,“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肖美人不是白叫的。”
不就还有一年的时间吗?
不难熬。
在赵薄琰收监两年半后,傅偲认识了一个男人。
琴行里有个客人,最近来得特别勤,孙天谕都看出了不对劲。
他帮着傅偲将琴搬到二楼去。
“萧老师,谢谢你最近介绍了两位家长过来买琴。”
男人名叫萧从远,是一名音乐教师,对古筝这一块挺有研究。
刚开始是孙天谕接待他的,还觉得他特挑剔,一来二去熟了,孙天谕话头立马就变了。
“人家那叫老实可靠,靠谱。”
萧从远说了句不用客气,“我只是牵个线而已,最终还是你们琴行的东西拿得出手,说服了那些家长。”
从那之后,萧从远隔三差五过来,最后就发展成了猛烈追求傅偲。
半年后。
赵薄琰刑满释放,狱警将当初的衣物和东西都还给他。
他先找到了那枚结婚戒指,将它戴在手上。
出去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让他别回头,“从今以后好好做人。”
他只是冷嗤了一声。
赵薄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好久没感受到这种触觉了。
身边,都有他的影子
盛又夏和傅时律带着孩子去了一趟扬州。
琴行隔壁是家炸鸡店,他们刚到没多久,傅小宝就被炸鸡小公主给拐跑了。
倒也不是她家炸鸡有多好吃吧,主要是小姑娘脸蛋圆圆的,皮肤嫩嫩的,一口一个小哥哥把人哄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孙天谕将茶果点心等都搬到院里来,盛又夏说着要去帮忙。
“你别忙活了,一起坐吧。”
“不用了嫂子,里面还有客人,我去招呼下,你们聊。”
傅偲已经把院子改造好了,即便是大冬天坐在里面都不会觉得冷,马路对面就是一条景观河,有人正在河边干秃的柳树底下唱戏。
“还是不打算跟我们回去吗?”傅时律依旧是舍不得她,好好地过来遭这份罪。
“哥,这边的冬天很舒服,没有那么冷。”
“在我们家,冬天能冷得着你?”
傅偲没有以前那样莽莽撞撞了,看上去稳重不少,但傅时律情愿看她一辈子长不大的模样。
“我特别喜欢这里,这一条街上的人我都熟悉,大家都习惯了慢节奏的生活。”
傅时律压着一口气,看向盛又夏,“你劝劝她。”
他说着起身走向炸鸡店,看看自己儿子是不是被一个鸡大腿骗得都不想回家了。
傅偲给盛又夏沏了杯茶,“嫂子,你千万别劝我。”
“我知道劝不动,不过……赵薄琰出狱有几个月了,他有来找过你吗?”
傅偲听到这个名字,手里的茶壶仿佛重了不少,她一手几乎要握不住,将它放回桌上。
“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天出狱的。”
“那最近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还有一些不知底细的新客户,你都要留心点。”
傅偲知道他们难免会担心,可如果赵薄琰真的要找她,那么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去,被他找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要是他,我就不会再费尽心思去找,早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况且,他总不是要来打击报复我吧?”
报复这两个字,他也不配。
既然是扯平了,就各自安好吧。
“你哥派人盯过他两天,他去了他母亲那边后就再没出来。他总不可能天天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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